十月的寄凡有些割裂,太阳很毒但风很凉,打在身上没有一处是舒服的,室外的工作人员总是抱怨连连,又在游客经过时换上笑脸。
但乔灼不是这样,中午那饭像是大力水手的菠菜,他现在干劲十足,仿佛做完一份问卷就有提成。
约么临近下班的时候,傅洄舟出来找他,开着他熟悉的迷你代步车,“回去吧,又没给你指标,差不多就回来呀。”
傅洄舟把水和糖递给乔灼,让乔灼坐到副驾驶,“我们转转,转到下班再回去。”
已经傍晚,太阳过了劲,和着微风斜斜地铺在乔灼身上。乔灼向后仰着靠在不高的靠背上感受,傅洄舟以为他累了,带着他绕去人少的地方,并暗暗决定明天早一点来接他。
“哥…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他闭着眼睛,假装不在意。
“你问呀。”
“就…那个送你玫瑰花的人是谁?”
“哈?”
傅洄舟没忍住,笑起来,“你怎么这么会吃醋呀,都多久的事了,不是都解释过了嘛。”
“他在追你吗?”
乔灼不像傅洄舟这般轻松,表情开始变得严肃,是谁,想要抢他第一追求者的位置。
“不是这样的,是我小,那天只不过是他过来这边出差,恶作剧搞我而已。”
傅洄舟把代步车停在路边,有些感慨,想不到他也有被人盘问的一天。之前那些,与梁崇提心吊胆充满猜忌的日子,仿佛都是上辈子的事了。
但他知道那和现在不一样,那时候是千问万求,在背叛里扒拉救命的稻草。而现在,是令他感到甜蜜的小烦恼。
“小,那你和他认识好多年了。”
“我和他认识好多年都没在一起,不更证明了我们不合适吗,别乱想啦。”
“嗯,不合适,我也觉得不合适。”
听了傅洄舟对于“许多年”
的观点,乔灼豁然开朗,认识许多年都没修成正果,说明不合适;结婚多年还是没走到一起,说明本身就不是对的人,他想傅洄舟已经放下了。
“你见过吗你就也觉得不合适,你就觉得你合适呗?”
“那你觉得呢?我合适吗?”
话出口的那一瞬间乔灼就后悔了,他又着急了,可一面对傅洄舟他就克制不了情绪,内心最深处的翻涌总是争先恐后冒头,“抱歉别有压力,你当没听到就好。”
“可是我听到了呀。”
傅洄舟伸出手来,覆上乔灼紧攥在膝盖处的拳头,“觉得你不合适就不会叫你回来了,你再等等我吧,我在考虑了。”
“哥…”
“你走后的每一天,我都在考虑和后悔,谢谢你一直联系我,要不然我肯定没勇气主动找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