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夫人带张满月去的是一处靠近河流的空地。本来这里种了庄稼,结果土质过于湿润,庄稼长不起来,久而久之就被荒废了。
“这里原来是庄稼地,不过总是收成不好,这块地就成了荒地。虽然不适合种田,但是用来建屋子是没问题的。村里人都有自己的屋子,平时收成也低,所以没闲钱盖房子。”
张满月四周看了看,这里依山傍水,面积也大,盖个两进两出的房子没问题,她和小宝一间,老大老二一间,再弄个宽敞些的院子,搭个顶,平时做饭,吃饭,闲谈,消遣什么的很方便。
“嫂子,我觉得这个就挺好,我想买下这个地皮。”
“这地皮是官家的,想要的话就要去官府买地契文书,这样荒废的地皮,一般是五两,好一点的就要十两。我们家老头子去官府里弄过几次,等明天去镇上卖吃食,我让他带你去把这件事给办了。只是五两银子可不算小数目,你。。。。。。”
村长夫人欲言又止,张满月知道她想说什么,握住她的手说:“嫂子,你就放心吧,我之前挖野菜的时候,挖了些珍贵的药材,我就顺便卖了,小赚了一点,买个地皮是没问题的。等我做生意赚点钱,再用卖药材剩下的钱盖个小房子应该不成问题。”
看着张满月坚定又认真的目光,她也不再质疑。“行,只要你踏踏实实的赚钱过日子啊,我就放心了,有什么难处要帮忙的,都跟我说。”
自从她来到这个小村子,来到这个世界,村长夫人也算是第一个对她施以援手的人,她不是不懂报恩的人,只要村长夫人不起歪心思,她一定会尽力感谢。
两人闲聊间,突然远处传来焦急的喊声以及慌乱的求救声。循着声音过去,原来是几个孩子贪玩,看河水结冰就踩上去玩,没成想冰面破裂,其中一个孩子掉进了河里,等被过路的村民救上来的时候已经没气了。
张满月和村长夫人一到现场,就看到很多人围着湿漉漉的孩子,每个人都不知所措。医者本能,她不可能见死不救,所以她立马跪到孩子身侧,一手压前额,一手提下颌,帮孩子打开气道。孩子还有一丝气息,因为她触碰到孩子口鼻之时,治疗术的绿光泛起,如果死了,治疗术就会没用的。
她正施救,就被人拉住一把推开,来人正是胡氏,落水的是她孙子。胡氏哭天喊地抱着孙子痛哭,对张满月大喊:“你要干什么,是不是想害死我乖孙!?我的孙儿啊,你走了我怎么活啊!”
王春花和胡氏一起赶过来的,她立马跟着一起喊:“老高家的要杀人啦!”
村长夫人看不下去了,板着脸说:“你们不要不讲理,满月一直和我待在一起,我们听见这边有喊声才过来的。要是说杀人,难不成我也杀人了?你这孙子明明是溺水。”
胡氏和王春花哪管这些,就拼命哀嚎,似乎嚎的越大声越有理。
无知真是最大的勇气,张满月本来不想再和这些泼妇打交道,但是孩子无罪,她不忍看生命逝去,大人有大人的业报,孩子有孩子的业报,所以她用最严肃的语气对胡氏说:“如果现在救,孩子还能活,如果你一再阻止我,那么你就给孩子收尸吧。”
医生的绝对权威气势把胡氏震慑住了,她一下呆在原地。。
时间就是生命,张满月立刻开始急救,十指交叉按压胸骨中下段,又解开孩子上衣,给他做人工呼吸,来回循环,也不断为他输入治疗。众人被这大胆的救人方法惊呆了,瞠目结舌地观看,王春花看没人阻止,厉声尖叫:“你在干什么?这么小的孩子你都不放过!”
与此同时,胡氏也反应过来,想再推开张满月,没想到孙子突然吐了几口水出来,然后开始猛烈咳嗽,她惊喜地抱住孙子,她的乖孙活了。
众人再一次被惊呆,老高家的莫不是有通天的本领,连死人都能救活,看张满月的眼神也有了变化。王春花也愣住了,怎么就救活了呢?这不可能啊。
村长夫人把张满月扶起来,惊喜地问:“妹子,你什么时候会的医术,竟这么厉害。”
“不过是家里传下来的土方子,我也就是随便试试,没想到成功了。”
胸部按压和人工呼吸对这个时代来说还是太前了,所以她只能随便找个理由糊弄过去。
“原来是个门外汉而已,我以为多高明呢,这幸亏是救活了,要是救不活,我看你怎么偿命。”
王春花这个时候还不忘补一句挖苦,她差点以为张满月真的会医术了。
张满月真是烦透了她,怎么到哪里都有她?像个苍蝇一样嗡嗡嗡吵个不停,显着她是吧,看来她教训的还没够。于是暗暗蓄力,直接踹向了王春花的屁股,一脚把她踹进刚刚孩子落水的坑里。
“既然孩子活了,那你就替他死吧。”
不火真当她是病猫了,让她再哔哔赖赖,她的素质是有选择性的,遇强则强,遇差则更差。
这一脚显然出乎所有的意料,上一秒还在感叹张满月是活神仙,下一秒就是活阎王了。不过王春花也真是顽强,会游泳,从河里打着哆嗦冒了出来,村民这才上前把她拉出来。
“张满月,你这个毒妇!”
“知道我毒,下次就躲着点走,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看你衣服都湿透了,还是快换些干衣服吧,不然腰间的肥肉遮都遮不住了呢。”
张满月又露出了她的招牌甜美笑,但是每次这个笑容都让王春花浑身寒。她也没工夫在这里瞎聊,反正孩子已经救完了,她也该回去准备明天的食材了。
王春花看着张满月潇洒离去,脸都气的紫,但又不好作,只能憋在心里,一口气没上来,晕了过去。村民热心地把她抬走,村长夫人看了眼她,无奈地摇摇头,跟着张满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