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
沈清溶听到这话还有些莫名,但还是依言俯身低下头去。
裴宴取出一方锦帕,抬手按在沈清溶的脸颊上。
沈清溶一惊,正要动作,下巴却被人捏住。
“别动。”
沈清溶抿住唇,眨了眨眼睛。
裴宴的动作轻柔。
沈清溶只觉得面颊上有锦帕扫过,如同羽毛一般在心尖上拂过,令人心痒难耐。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裴宴已经收回手。
那方素净的锦帕上已经染了黑。
沈清溶这才明白自己脸上有墨。
她稍显不自在地别开脸。
“多谢殿下。”
裴宴收起锦帕,兀自从书案上取出一本书来,放在沈清溶面前。
“往后就照着这本练。”
说着他看了眼那些练过的纸张,接着说:“孤的名讳,可不是谁都能写的。”
语气渐渐变得沉冷。
沈清溶面色一白。
“臣妾知错。”
其实她是不知道练什么,太子那日就给她写了这两个字,她也不敢随意翻看案上别的书,只能照着这两个字拼命练。
裴宴想的是,这女子莫不是想借此表明心意?
真当他堂堂曲月国太子这般好蒙骗?
裴宴面色微冷,转身离开了书房。
沈清溶目送裴宴离开,又在书房里练了两个时辰,才回偏殿休息。
没有嬷嬷耳提面命,连睡觉都变得香甜起来。
沈清溶这一觉就睡到了傍晚。
还是被抓挠声吵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