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既然能算出清溶之命,为何救不了婉宁的命?”
屋子里的人都陷入了沉默。
越婉宁之死,对在场的人来说,都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他们也知此事怪不了国师,国师能挽救沈清溶,便已经是他们越家的恩人。
只是还是遗憾,若是能早些救下婉宁的命,兴许清溶也就不用受这么多苦。
沈清溶低声道:“娘亲她,是自尽的。”
她也是近来才明白。
以娘亲的医术,又怎会死于寻常的病症?
多半是自己没了生的念头,郁郁寡欢,这才撒手人寰。
越婉仪道:“我不信,婉宁不是这种人,更何况她当时还有你,就算是为了你,她也不会自尽。这中间定然还有别的原因,兴许和沈家有关。”
外祖父沉声道:“总之沈家与我越家不共戴天,辱我女儿,欺我外孙,新仇旧恨,定要找他们沈家一一清算。”
说着外祖父又看向沈清溶。
“此事你莫要插手,你毕竟和那沈峰年有血缘关系,这恶人,便让外祖父来做。”
沈清溶眼眶一热。
“外祖父……”
四人又聊了许久,直至暮色沉沉,沈清溶才恍然想起裴宴。
“时辰不早了,清溶该回东宫了,不然殿下要担心的。”
外祖父听到这话不由挑眉。
“听你这口吻,那小子颇合你心意?”
沈清溶小声道:“太子殿下帮我良多,我自是……中意他。”
其他人闻言都笑了起来。
“中意便好,若是不中意,外祖父定帮你寻个更好的。”
沈清溶不知该如何接话,只能羞涩一笑。
刚走出房门,守在外头的婢女便禀报道:“东宫的太子早便来了,在底下等了好半天了。”
越婉仪啧了一声:“这太子来得倒是快,怎么?担心我们把他的太子妃拐走不成?”
沈清溶红着脸:“姨娘!”
说着已经提起裙摆往楼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