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拿出藏着衣服里的烟。
老张头高兴坏了,“你上次给我买的我都没抽完呢,我舍不得抽太快,一天偷偷摸摸抽两根,担心下次找人买烟还不知道要等多久。”
说着就要拿钱给路桐。
“不用不用,两条烟用不了多少钱,而且我比你年轻,赚钱比你容易。”
路桐不要老张头的钱。
“我这把年纪了,钱留着也没什么用,你就拿着吧,我不想欠别人的人情,你要是不拿,以后我就不让你买烟了。”
路桐见老张头态度坚决,也就不再坚持,收下纸币。
“电视修好了?”
路桐明知故问。
“修好了。”
“没人知道是我弄坏的吧?”
“没人知道,我谁都没说。”
“那楼下的保安骂我干嘛?”
“骂你?他骂你什么?”
路桐把刚刚和保安说的话以及最后保安骂他的话都告诉老张头。
老张头抽一口烟问道“你知道吃绝户吗?”
吃绝户?路桐摇头说他不知道。
“所谓吃绝户,就是说这家人在他死后,无儿无女,身前遗留的土地财产,会被村子里的乡绅全部变卖,换成银子,然后用这笔钱,在村里摆上流水席,宴请村里的每家每户,宴席多则持续几个月,少则也会吃上几天,直到吃光这家人的所有积蓄。”
“我没有儿女,但我有个侄子,是我大哥的孩子,他就在等着吃我的绝户。我早年盗墓,和我大哥闹掰了,他认为我是干违法犯罪的勾当,和我断绝关系。”
“我这个侄子呢是个白眼狼,口口声声说要给我养老,其实就是惦记我的钱,我搬到养老院之后,他又来闹了好几次,我让保安撵走了,最近几年消停了,没来过,估计是等我死了再来吧。”
“楼下保安可能以为你也是和我那个侄子是一类人,所以才会骂你。”
看着眼前抽烟的老人,路桐唏嘘不已。
人到老年,还要经历这些糟心事,太不幸了。
麻绳只挑细处断,厄运专找苦命人。
“叮铃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