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礼晴收回思绪,回林敬霖一个微笑
“走吧,我们要去哪儿?”
林敬霖这才轻松的说
“我也不知道啊,走到哪儿是哪儿,我带足了银两,你看上什么东西了我都买给你,就当是我你作为信使的报酬。”
提起信使宋礼晴面带坏笑的看着她
“除了信你不准备点儿其他东西送给他?”
“哎呀,看到再说,走了,要不然店铺都关了。”
他们住的客栈比较偏一些,这样才能保证晚上的睡眠充足,可这却给偷跑出去的她们带来了不便,还好现在外出的人比较多,她们顺着多数人走的方向,总算走到了热闹的地方。
这里的热闹与崔营镇的有所不同,这里人的生活节奏更快一些,很少有讲价的,在路上攀谈的人也少,口音也很多样化。
走着走着林敬霖就放开了她的手,宋礼晴不明白,林敬霖既然经常往外跑,很多东西她应该都是见过的,为何还会有这么高的热情。
对比来看,她可不敢掉以轻心,眼神三秒不离林敬霖,人多的时候更是目不转睛的盯着林敬霖头上的竹玉簪。
两人逛了有半个时辰了,宋礼晴已经累的有个空闲就想坐的地步,可林敬霖还是跟打了鸡血一样不停的在人群中穿梭,她眼都快看花了。
前面还有个戏班子在唱戏,很多人都站在桥上看戏,林敬霖也跑去凑热闹,这可难为宋礼晴了,人这么多她实在是过不去啊,她站在桥头干着急可眼前的人就是不挪动半步,万不得已,她轻轻把眼前的人往她的右边推了一把,这才跟着人流向桥上走去,她死盯着那把竹玉簪子,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就在她要伸手去拍那人的肩膀时,她现有什么地方不对,思考间那人转过身来,他表情严肃,眼中有杀气,她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她也终于明白是什么地方不对劲儿了—身高。林敬霖根本没有这么高,刚才一直是从下往上走,她竟然忽略了这个问题,直到她要伸手去拍的时候才意识到角度不对,她与林敬霖的身高相当,而这个人她需要踮起脚尖才能拍到他肩膀。
“抱歉,我认错人了。”
宋礼晴忽视他眼中的杀气,礼貌道歉就要转身随人流下去,可下一刻,她的手臂已经被人抓在手里,她抬头现是那人身边站着的人,可能是怕她跑了,他十分用力的握着她的胳膊,宋礼晴觉得胳膊已经不属于自己了,她到底是得罪了什么人啊,她忍不住皱眉疑惑的看着抓她的人,而那人直接把脸撇开一点一点把她往桥下带,然后再慢慢的带着她远离人群。
一路上宋礼晴不断的挣扎,每挣扎一次,她胳膊上的疼痛就加重一分,她这是造的什么孽啊,早知道不跟林敬霖出来了,她怎么那么不让人省心啊,为什么受伤的总是自己。
他们来到一个无人的小巷,那侍卫模样的人终于把握她胳膊的手给拿来了,可下一秒他直接拔出剑来放在她的脖子上
“说,谁拍你来的?”
听这话,他们该是把她当成别人派来的杀手了。
“没人派我来,我只是不小心认错了人。”
她试图去解释,毕竟刚才在桥上人多,可能她说的话他们没有听到呢,看他们的穿着应该家里条件很好,出门在外小心点儿也不为过。
话音刚落,她的脖子上有一丝凉意,她傻了,因为她感觉到脖子的位置有什么东西在往下流,若她没有猜错的话,那应该是她的血,天哪,这人是来真的,竟然连一丝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她。
“我劝你想清楚再说话,要不然下一剑要的会是你的命。”
宋礼晴倒吸一口凉气,眼中含着泪直直的看着他,她这泪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眼睛睁的时间太长了,她不敢眨眼,因为那人的动作太快了,她怕一眨眼的功夫自己的小命就交代到他手里了,说到底还是害怕。
她不停的在心里念叨着胡逸,苏溪和林敬霖,希望他们其中有一个人能感应到她有危险然后来救她。
“不要再拖延,我数到十,若还不说,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一”
“二”
“三”
宋礼晴心里像有十万只蚂蚁在爬,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她还不想死呢。她突然想到刚才那个跟林敬霖一样戴竹玉簪的人,可能他能救她呢?可她寻到的身影却藏在黑暗里一动不动,她也不敢随意说话,怕自己说不对了直接被解决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