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善长似有所觉,转头望着朱雄英。
这一刻,他终于回过神来。
再也没有了之前的疯狂。
“把韩国公解开。”
朱雄英命人将李善长的镣铐解开。
他可不是那种会折磨犯人的人。
但若此人未判死罪,朱雄英仍会以口舌之利与之周旋。
如今,李善长已是一个死人了。
李善长被看管的锦衣卫押着,缓缓跪下。
“罪臣李善长,拜见殿下。”
李善长眼中的桀骜已经消失不见,见到朱雄英,老老实实的跪了下来。
朱雄英微笑道:“你以为这一跪,我就会帮你说话不成?”
“不好意思,不可能!”
李善长同样苦笑不已。
“长孙殿下,你是如何确定我的软肋就是北元的?!”
被关在大牢里的这段时间,李善长始终想不明白。
他原本以为,朱雄英之所以敢和自己作对,完全是因为他皇长孙的身份。
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太像。
刚才朱雄英还用一种看死人的目光盯着他,似乎朱雄英早已料到李善长必死无疑。
“猜的。”
朱雄英当然不能把自己穿越的事情说出来。
“没什么好说的了。”
朱雄英淡淡道:“一会儿我让人给你拿笔和纸来,自己写口供吧,多少年交情了,你也知道皇爷爷的性子,也知道他的底线。”
李善长深知这一点。
几十年的交情,还能不明白?
只是,李善长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合作的意思。
他笑了笑,道:
“不写。”
“只要我不这么做,历史就会记载。”
“他是杀害功臣的昏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