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哥?”
老人重复一遍,脸上露出迷茫,“他叫什么名字?”
顾朝这才反应过来,村里人都是直呼名字或者说是谁谁的家人,很少有人叫“王哥”
的。
吴飞沉当初介绍王哥,只是说那个叫王哥,没有说他姓甚名谁。
这下轮到顾朝犯了难,她该怎么描述王哥才能让奶奶知道那个人是谁?
“你可以说那个人长什么样。”
旁边的徐暮屿出声提醒。
顾朝这才想起还有这个办法,怪她把事情想复杂了,“奶奶,王哥他长这样,高高的,人看起来很和蔼。”
她又比划了一会儿,奶奶不确定的说,“你说的那个人隔壁的老王吧?他之前是住在我隔壁的,后来就搬到稻田旁边了。”
“阿王人还不错,为人老实,之前还经常帮我干活哩!”
老人摇着椅子,舒心地摇着蒲扇,“不过,他媳妇家有点可怜,外甥经常被打,阿王他媳妇是个心善的,经常把外甥接过来。”
“奶奶,王哥他有小孩吗,我想给他小孩送点东西,”
“小孩啊。”
老人摇了摇头,“阿王他媳妇身子不好,怀不了哩,大家都说阿王要绝后了,要我说啊,孩子什么的不重要,夫妻俩高兴就行了。”
“不过,你们这一对夫妻是我见过最俊的了,小孩也可爱。”
老人笑眯眯地看着他们,喜悦溢于言表。
显然,又有一个人误会他们的关系了。
顾朝对此表示,她已经不想解释了,又留下来跟老人聊了一会儿,就起身离去。
“我们现在就回去吗?”
徐暮屿无意问道。
“不了,我们在走走。”
顾朝摇头,即使老人说王哥很好,但她还是觉得王哥有点奇怪,想在多问几个人。
“嗯。”
徐暮屿淡定地抱起小奶团,把他放在肩膀上,内心却是喜悦,又可以过二人相处的时间了。
“叔叔,我又长高了!”
老人住的地方离田野不远,而现在又是饭点,一路走过去,倒没见过几个村民出现。
“叔叔,看,云朵好漂亮。”
小奶团惊呼出声。
“那个是火烧云。”
晚霞满天,一片又一片的火烧云,把天空织成美丽的锦锻,朝霞变化多端,如展翅高飞的雄鹰,又如摇曳生姿的百花齐放,引人向往。
“叔叔,你看,粉粉的!”
离稻田越近,蛙鸣、虫语此起彼伏,隐匿于稻田间,这边奏乐停下,那边奏乐响起,谱写属于自然的交响乐,金黄的稻田随风飘动,恍如倾听鼓掌的观众。
当真是“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
“我们在逛一会儿就回去吧,这里也没什么人过来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