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虽小,却在黎二婶心底炸起惊雷。
他们又没有说见官。
小百姓又哪里敢去见官。
黎二婶心底一横,说道:“谢姑爷这就说的不对了,彩礼哪里有拿回去的道理,你们既然做过夫妻了,这这便是作数的。”
谢尘延也没想到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这黎二婶还是这般不讲道理,也火气上头。
可是顾及到黎棠月,契约这事,张了张嘴,又咽了下去。
黎棠月哪里不知道,谢尘延一个老实人,在想些什么。
更是火大,这黎二婶太过咄咄逼人。
谢尘延说不出,她来说!
“是吗?二婶好记性,连彩礼和奴契都分清!想要接我回家,这二十两赎身的银钱哪里是能少了,二婶这是什么心思。!”
话音刚落,周围的人突然一片死寂。
奴契?
一时间都惊到了。
正经人家清清白白的姑娘,哪里有送去给人做奴做仆的?
要知道,做夫妻那是相敬如宾白头偕老,就算做小妾,那也是比奴仆高
一等,至少有人宠爱,过得好,生活也滋润。
但做奴仆,那与畜生有什么区别。
多是为主人家做牛做马,不满意要杀要剐也是随便的。
这黎家二婶,竟是如此狠毒!
谢尘延心底却很愧疚,虽然他一开始就废了契约,也一直将黎棠月作为自己的妻子。
存在就是存在,现在还要黎棠月自己撕开这层疤,他很难受。
可是又有一种异样的温暖纠缠,她站出来也是维护他。
纠纠缠缠,倒是有了几分夫妻相互扶持的模样。
“你!”
一时被揭穿,黎二婶一下慌神。
周围的人指指点点,皆是看不起这般卖女的做派,更有甚者还像她吐了口水。
“杀千刀啊!黎棠月你这个不孝的臭丫头,将你嫁过去是为你好啊!现在一口水污蔑娘家!”
她心头一慌,竟是一下跌到地上,撒泼打滚起来,嘴里还骂骂咧咧,愣是不提奴契这事。
乡下的妇人大多会在占不到便宜的时候使这一招。
既然没有道理可以讲,那就不讲道理。
这一下周围的人更是不知道如何是好。
也不知道双方各执一词该相信谁的,又各自议论起来。
黎棠月眉头青筋跳了跳,她真的很讨厌处理这种撒泼打滚的妇人,简直不可理喻。
倒是想直接报官,但是这清官难断家务事。
到底现在她和谢尘延结成了正经夫妻。
这一番闹起来,少不了折腾。
深吸一口气,挤出一个似笑非笑的笑容,上前扶起黎二婶。
“二婶说的是,棠月都听二婶的,这事我们先回家商量。”
黎二婶倒想不依,刚想挣开。
一股大力却制着她,动弹不得,只能随黎棠月的动作起身,嘴里也说不出话。
黎棠月最近没少用空间里的草药折腾自己,增强不少体质不说。
甚至因为空间的能力,又加大了些力量,制止一个普普通通的妇人还是可以了,而且在此过程中,她顺带点了下黎二婶的哑穴,让她直接闭上了那张臭嘴。
随后她笑意盈盈的对着还在排队的各位抱歉道:“不好意思,辛苦大家排队了,只是现在还需处理一些家事,大家明天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