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戍今晚打定主意不顺着他,扣住他下巴,一字一句道:“如果你不想看到那天,就好好保护自己,今晚的事情不要再发生。”
他隐瞒自己回学校的事情的确有错在先,况戍的怒气大半源自这里,打算开口解释,电话铃声又突兀地挤进二人时光。
“是研究所吗,你突然赶回学校,还没来得及去分辉对不对?”
“你别操心。”
况戍简短地接完电话,“跟研究没关系,是我叫的医生,身上的擦伤无碍,但是脖子的伤痕还得让医生瞧瞧,以及——”
他沉下目光,“身上多出的淤青。”
辛雪稚无地自容,扮演起乖孩子,任他说什么是什么。
为了避免惊动家人,况戍亲自把医生接上楼,辛雪稚配合医生做完检查。
“身上的擦伤不严重,每日抹药三天后就会消失,不留疤。”
医生按了按喉咙的淤青,“喉部软组织挫伤,口服一些消炎药,再外涂活血化瘀的药,可能会需要半个月时间恢复。”
况戍:“这么严重?”
“恩。”
医生说,“人体喉部软骨比较脆弱,他的伤势算严重,会出现吞咽困难、疼痛、以及说话困难的症状,恢复期间最好少说话。”
“可我现在感觉还好。”
辛雪稚说。
医生解释:“因为机体软组织水肿会在第三天达到高峰,组织张力会显著增加,你现在感觉还行,到了第二、三天,就知道厉害了。”
辛雪稚被吓到,胆战心惊地试着吞咽。
医生接着说:“胸腹的伤要轻一点,但是也会出现疼痛现象,和喉部用同一种外涂药就行”
交待完病情,医生还是忍不住多嘴,冲着况戍说,“他有心脏病史,体质本来也不怎么好,你们不要做太刺激的活动,脖子的伤太过分了,要再重一点,喉骨都能断,这是要出人命的”
况戍忍着怒气打断:“你看我有那么变态吗?”
医生没听懂这话的讽刺,当真端详起他,见这人衣冠楚楚,俊朗非凡,家境又不俗,这简直就是顶级变态的标配啊:“挺变态的。”
况戍:“”
“您误会了。”
辛雪稚解释,“我身上的伤不是他弄的。”
“哦?是吗?”
医生明显不信。
辛雪稚突然福至心灵,觉得医生可能把他误会成况戍包养的金丝雀,连忙澄清:“这是我”
“?”
医生镜片后的眼睛明显睁大,“!”
辛雪稚失笑:“所以您真的误会了,我的伤是被一个袭击犯弄的,跟他没关系。”
医生垂下头,掩饰尴尬地扶了下眼镜,俄尔,又忽然想到什么,看况戍的表情再次变得不对。
况戍敏锐发现:“你一个学医的,哪来这么多故事编?告诉你,我家就在隔壁,我和他是门当户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