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牙的时候,况戍进来在洗漱柜里翻出备用牙刷,反客为主挤在水池边,“管家工作到位,生活用品真是一点都不会缺着。”
辛雪稚被他挤得东倒西晃,面无表情道:“这个单人水池很小,你就不能等我洗完再过来?”
“恩?”
况戍已然把挤了牙膏的牙刷塞进嘴里,呲着一嘴泡沫看过来。
“”
辛雪稚无言以对,“我真的,很想把你这样子拍下来卖给记者,让大家看看叱咤商场的年轻企业家私底下是个什么德行。”
“那不行。”
况戍哗啦啦漱掉牙膏,“我这样子只有我老婆才能看。”
说完,飞了一个极骚包的媚眼过来。
辛雪稚被媚眼打懵,怔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被调戏,要找人讨说法吧,对方已经滑蛇一样溜走了。
等他洗漱完,房间内的况戍已经换好了昨天的衣服,见辛雪稚出来冲他笑了笑:“走了。”
“不吃过早饭再走吗?”
辛雪稚问他。
“不了。”
况戍说,“假期最后几天工作,事情有点多,我回家换身衣服,早饭就在路上解决了。”
“哦。”
辛雪稚没多说什么,只是多看了他几眼。
况戍观察力敏锐,趁机提出要求:“要不你送我回去?”
辛雪稚第一反应就是拒绝:“这么近哪里需要送。”
况戍不着急,他早已把自家这高冷猫咪的性情摸透了,状若无意地卖惨道:“快过年了,这家家户户热热闹闹的,只有我自己一个人孤孤单单,哎呀,偌大的房子空荡安静,我一个人可得多冷清啊,左右两家全部张灯结彩,阖家团圆,这年过的让人心酸呐”
辛雪稚果然开始心软:“好了好了,我陪你过去就是。”
清晨寒气重,天空还在飘着絮雪,辛雪稚身上穿得厚,耐不住风往脖子里钻,刚出门就打了个冷战。
忽然有软软的东西从旁边漾过来裹他脖子上,上手一摸,是羊毛的触感,瞧着还眼熟:“这好像是我的围巾。”
“就是你的。”
况戍帮他围好,“走的时候在挂衣架上顺的,以后让他们别送这种敞领的冬季外套。”
“哦好。”
这种细致程度,连管家都想不到,他摸着脖子上的围巾,身上到处暖融融的。忍不住偏头去看况戍,阴沉的天气中,他的脸凌厉俊朗,寒过冬雪。谁能想到在这样一张冷冽的面容下,绕着一段巨细无遗的柔肠。
“伯父伯母今年真不回来啊?”
辛雪稚对他又怜又爱。
况戍:“恩,从我接手家业后,他俩和我的交流全依赖视频电话。”
“伯父伯母从小就爱锻炼你独立。”
辛雪稚把下半张脸藏在围巾里,撑起的视线紧紧跟着他,“平时倒还好,这种特殊的节日自己呆在空荡的家里,是有些孤单。”
“可不。”
况戍敛下眼皮,也隐去了其中若隐若现的哀伤。
辛雪稚心疼他,与他越靠越近,想要力所能及地给他一些被陪伴的感觉,两人踩着软软的积雪,脚印从辛家牵到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