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我家忧尘……”
栾天策自夸的语言还没有说完,他与文逸风的脸色同时大变。
这两个男人看见醉得一塌糊涂的名忧尘懒懒在石上翻了半滚,扔了勾着的酒壶伸手抱住了栾青宁的腰;坐着的那一位不窘反笑,伸手缓缓白拍抚名忧尘的后背,随后慢慢移到他的发间温柔摩挲。
这些动作令名忧尘感到非常舒适,他眯着眼,轻轻在栾青宁的腰间蹭了蹭,暂来暂且还保持神智的那一位失志低笑。
但就算此刻的画面再美,皇帝与文逸风却觉得有些刺眼了。他们铁青着脸飞奔上前,一人一个,很有默契地将栾青宁与名忧尘分开,将这两个一醉一醒的人拉进各自怀中牢牢锁住。
“我说皇上,你最后看紧你的人,不要让他没事出来胡乱勾引人,破坏别人的感情。”
文逸风怒声低吼,他此刻非常后悔治好名忧尘,让这个人毫无顾忌的饮酒来调戏别人的东西。
“什么叫胡乱勾引人?朕与忧尘相处这么多年,他还从来没有主动抱过朕、亲近朕!刚刚明明是二哥占便宜了,还是大便宜!朕也拜托你管好二哥,劝他别对忧尘这对好,难道他还嫌忧尘没有将朕埋怨够吗?”
“那是你自己不好。皇上的侄子没有接位之前,你无法时时陪着你的人,所以青宁才免为其难敷衍前来找他相聚的名忧尘。”
“我看不是吧?二哥对忧尘比你、我都要好,你嫉妒就明说,不要赖到我家忧尘身上!”
此话说完,栾天策与文逸风都一脸糗样地怨视对方。所幸文逸风见搂在臂中的人似醉非醉,总算忍下与皇帝做口舌之争,嘴里嚷着要尽快为栾青宁清洗别人留下的痕迹,带着天都的前秦王迅速离开,这场争端才暂且落幕。
悻悻又瞪了文逸风和栾青宁离开的方向一眼,栾天策低头见名忧尘双颊微晕,口角轻张,似在微笑,胸口止不住一软。
不敢回想五年前以为这个人死去之时的悲恸与绝望,所以栾天策此时明知假死一事是名忧尘有意算计,逼他正视真心与许下的诺言,他也毫无怨恨。只要能与名忧尘在一起,不管有再多的不便与艰辛,他也甘之如饴,无怨无悔。
不过之前所见的确让人非常不悦,栾天策决定此后一定要想办法好好说教一番,让他的人懂得不可与旁人太亲密的道理。
然而低头看见怀里的名忧尘醉态可掬,难得表现出撩人的轻佻姿态,对方温热的额头与身体在他怀中轻轻磨蹭,洁白修长的指尖还无意识地紧紧抓捏他胸前的衣襟,栾天策微有的不快瞬间消失了,一股熟悉的情欲热焰飞快将他包裹。
“忧尘,你此刻是在邀请朕吗?”
天都的国君堂而皇之指鹿为马,长声大笑着横抱起一脸迷糊的情人,走向花丛更深处。
就算名忧尘清醒之后责怪他在野地放浪,毫无明君风范,栾天策此刻也不在乎了。面对这良辰、美景、佳人,让他如何能够再忍下去?
原来,这庭院中醉人的,从来就不是花香。
【番外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