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认认真真的想了一会儿,便道:“父皇,以儿臣之见,父皇你是不会错的。”
“然,古语云:国虽大,好战必亡;天下虽安,忘战必危。”
“一味地穷兵黩武,对于帝国来说,终究不是什么好事。”
秦荡没有把事情说得太过清楚,秦牧也能听得出来了。
这让秦牧颇感欣慰。
秦荡,终究是没有辜负他的期望,成长了一些。
的确。
一味地扩张,最后有可能会把偌大的一个魏帝国撑死……
“秦荡、秦傲,近日来,朝野上下,甚至是坊间都有一些流言蜚语了。”
秦牧语重心长的说道:“兖州水患,青州蝗灾,冀州旱灾,这段时间各地的灾情不断。”
“有人说,这是上苍在警示朕,警示大魏。群臣都纷纷上书,让朕礼敬天帝,祭祀山川鬼神。”
“更有甚者,让朕下什么罪己诏。”
“你们说,朕该怎么做?”
秦牧把眼神放在了自己的两个儿子身上,扫视了一番。
站在不远处的刘伯温和陈宫对视了一眼。
也知道秦牧内心的想法。
秦荡也好,秦傲也罢,都是被秦牧所看重的皇子。
他们很有可能会成为储君,未来君临天下。
所以,这次是秦牧对他们的一次考验。
“真是荒唐!”
秦荡终究是耐不住性子,恨得咬牙切齿,道:“父皇,各地所生的旱灾、蝗灾、水灾,关父皇你什么事情?”
“还下罪己诏?”
“笑话!皇帝是不会错的。”
“父皇你说过,作为一国之君,作为天下人的君父,就是要知错改错,但是绝不能认错!”
“……”
秦牧深深地看了一眼秦荡,不动声色,并没有说什么。
秦傲则是眯起了眼睛,朝着秦牧躬身行礼道:“父皇,以儿臣之见,下罪己诏,这大可不必,毕竟有损于父皇你的圣明,而且父皇从无过错,怎能下什么罪己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