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开学之后升旗仪式靳子桀都会拿着背单词的英语小本记单词,这个习惯也是陈千歌带的,在听着陈千歌发言的嗓音中,靳子桀鬼使神差地在英语小本上写了一句话。
他好像和萤火虫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在我的眼里都会发光。
一百天倒计时牌显眼地悬挂在公告栏上,过一天就手撕一天,高考的日子越来越近,复习也进行的如火如荼。
靳子桀发现陈千歌身上那种对待事情无比认真的态度,比任何时候的他还要有吸引力一些,收敛了所有随性,平常上课鼻梁挂着银框眼镜复习刷题,聚精会神的程度给他百分之百都算少了,靳子桀觉得最起码得给他百分之两百。
夜里挑灯苦读,他俩上下床的台灯把寝室照的通亮,靳子桀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学到十一点必然要打瞌睡,涂再多的风油精都不管用,打了之后伸出头看下床的陈千歌时,他还很精神地算题。
为了解决这个现象,陈千歌把靳子桀喊下来坐到他床上抽靳子桀默写物理公式,或者是英语单词,再不济就写化学方程式。
对于陈千歌的严厉靳子桀很是受用,稀奇的是他坐在陈千歌床上复习的时候就不困了,估计是独属于陈千歌身上的那抹清香比风油精更管用些。
靳子桀写着方程式,被陈千歌一声沉重地叹气把视线转到他脸上,轻声问:“咋了?”
“好烦呐,这道题死活解不出来。”
陈千歌用手撑住额头,语气烦躁。
“别急,可能时间太晚了,你的思路被打乱了。”
靳子桀捏捏他的肩,虽然他觉得陈千歌解不出来的题他可能也没有能力解出来,但还是把那道题拿过来看了眼。
好吧,果然一眼命定这不是他能马上想出来的题,题干上的几何图形做的辅助线基本已经被陈千歌给画满了,还有圈出来的数据重点,这道题看不出来原来的模样是什么。
靳子桀拧眉琢磨了会儿,看见陈千歌在上面列的数据,脑海里有一条模糊的过程线,不过它的脉络一点儿也不清晰。
“看出什么来了吗?”
陈千歌也轻声问。
“等等啊,”
靳子桀嘶了声,右手拿笔不停,顺着陈千歌写在卷子上的思路往下算,“你看辅助线能不能画在这里。”
陈千歌接过看了眼,一直紧皱的眉峰缓缓舒展开来,“嘿,我怎么没想到呢?这好明显啊!”
“我靠,真的能这样?”
靳子桀和他头靠头凑在一起看这道题。
“嗯,我说怎么死活列不出公式来,把能画的都画出来了,唯独没想过画这里,”
陈千歌弯眼笑着说,“牛逼啊桀哥。”
靳子桀听到陈千歌喊他桀哥愣了一瞬,他是很享受陈千歌喊他这两个字,但是又觉得这样会不会占了陈千歌的便宜,他问:“你别喊我桀哥,万一我比你小那就尴尬了,你生日是多久?”
陈千歌边写边说:“六月份的,你说巧不巧,就在高考那一天,这不就是好兆头吗。”
“是挺好兆头的,”
靳子桀松出一口气,“你六月份的啊,我五月份的,是比你大一点儿,可以喊桀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