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宗、先帝、尉迟暄…他尉迟氏,从来就没对沈家放心过!尉迟暄他从一开始便知道瑶招山一事的真相,知道沈家与他尉迟氏早晚不死不休,便先制人。
“萧家、皇上…”
观棋“还有两方呢?”
“还记得愉昭媛的话吗?”
“荣贵太妃和裕王?”
“在外人眼里,沈家和皇上是拴在一条绳上的蚂蚱。”
一通百通,抓住了尉迟暄这个症结所在,余下的问题倒是清楚多了。萧家、沈家、左相、裕王府,都被尉迟暄玩弄于股掌之中。恐怕…
“姑娘!”
入画进来书房,将一张白纸并一块玉佩放到桌上。“藏在浣衣局的衣物里送来的。”
沈明娇将字条放入茶盏中沾湿,一行小字:玄武候启明。
“这是何意?”
观棋拿起这方玉佩,喃喃道:“这玉佩…”
沈明娇突然回身,从书桌底下的暗匣里取出前些日子在姑母留下的酒坛里捞出的另一块,一模一样。
“玄武…”
北方七宿。北方…“北燕。”
“小安子!”
沈明娇对外唤道。
“奴才在!”
“将桂初捆了!灌下哑药!”
事到如今,她如何伏低做小,尉迟暄都不会信任她…那也不必再忍了。
“是!”
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他安德海也忍了很久了!
“观棋,你去兰林轩与德妃说……”
沈明娇悄声附耳道。来而不往非礼也,她也要送尉迟暄一份大礼才行。
“明娇!”
慧妃手牵着二公主几乎是小跑着进了永和宫。握着她的手,惊慌失措道:“我…我听说永靖侯他…”
“姐姐听说的是什么?”
“如今怕是整个京城都传遍了,萧家怀恨在心,在永靖侯回京的路上设伏劫杀。”
慧妃急得额角都是虚汗,握着沈明娇的手不住地颤。低头一看,沈明娇的手心里血迹斑斑。“哎呀!入画快拿药箱来!”
“没事…”
方才情急,指甲窝进了手心里,她都没有痛感。随慧妃坐下,任她替自己擦药。淡淡道:“是尉迟暄下的手…”
“你打算怎么办?”
慧妃专心致志替沈明娇用药,云淡风轻道:“太医院有我的人,你可要…”
不言自明。
“姐姐你说,皇帝这时候驾崩,何人即位名正言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