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锦澜一声尖叫,扑过来就想打沈苗。
沈苗眼疾手快地架住她的手,用力往前一推,趁她跌倒,又顺势踢了她一脚。
这一招一式,她在脑子里演练了好多好多回!
“娘,她踢我。”
沈锦澜环起双臂,眼泪汪汪地找沈母告状。
可是以前沈锦澜就这样踢她的,而且专挑沈苗的胸前踢。
沈锦澜说她胸脯鼓鼓,模样骚浪,要踢烂她。
沈苗那时十三岁,刚刚发身子,痛得在地上直打滚,胸脯被踢得乌紫瘀血。
这对母女就是狠毒,折磨沈苗就像在折磨一个家养的牲畜。
“贱蹄子,你敢打澜儿!”
沈母顿时像疯了一样,朝沈苗扑了过去。
秋韵和容玉见状,连忙去拦,可沈母竟像吃了疯力丸一样,两个人都没能拦住她,反而被她狠抓了几把。
突然,一条长鞭凌空而来,如灵蛇一般卷住了沈母的手腕,将沈母高高地抛起。
沈母圆润的身体包裹在一件紫色的锦裙里,就像一条吃得过肥的大蛇,在半空中扭动嚎叫着,然后重重地摔在了鱼缸里。
哗啦啦……
水声狂响一阵,沈母一脸惊恐地从鱼缸里爬了出来。
“娘!”
沈锦澜终于回过神,跌跌撞撞地朝着鱼缸冲了过去。
沈苗往门边看,只见楚骁手里握着一条鞭子,另一手抱了一只毛茸茸的奶白团子,披着一身金灿灿的光站在院门口。乌发之下,冷瞳如静潭,不带半点温度地扫过了满院子的人。
他不是说今天不回来?
楚骁懒懒地掀了掀眸子,手一挥,把鞭子丢给了张酒陆。
“原来是个人,我还以为有蟒蛇钻了进来。”
他慢悠悠地说着,抬步走进了院子:“都愣着干什么,还不把人掺出来。”
沈锦澜原本被他吓得七魂丢了六魄,听他这么一说,又以为他确实是没看清,于是赶紧招呼人去扶沈母出来。
“动作快点,把我的鱼压死了怎么办?”
楚骁走到藤椅前坐下,看着围在鱼缸前的人群冷声催促道:“我的鱼若是死了,你们赔得起吗?”
沈锦澜凄凄哀哀地看向楚骁,身子抖得像风里快折断的白茶花:“大人,小女沈锦澜,这是我母亲,我们是来看二妹妹的。”
楚骁把手里那团毛茸茸的东西放到腿上,长指在它身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哦。”
“大人明鉴,我们是来看沈苗的。可沈苗她实在没规矩,您瞧瞧我这脸。”
沈母抹了把脸上的水,快步上前去给楚骁行礼,“身为母亲,我没有教养好女儿,让大人看笑话了。”
“确实是个笑话。”
楚骁眸子轻抬,视线在沈母脸上停了一瞬,笑了起来。
他竟然笑了!
楚骁笑起来原来这么好看。
沈锦澜看着他,有些怔然。
这般有颜有势的男人,怎么会宠爱沈苗?
“苗儿,你可知错,既来了大人这里,就当好好侍奉大人,怎敢如此对待大人。”
沈母见楚骁笑,立马上前去推了沈苗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