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rdo;&ldo;你要是不让我去我就报警。&rdo;&ldo;……&rdo;顾铭没好脸色的看了他一眼,觉得郑哲这招可真够下三滥,不过顾铭到不是怕这个,他记得郑哲虽然是个怪胎,但人还是不错的,干不出这种损事来。顾铭刚才一直沉默,也是在反复衡量利害,等他想明白了,决定也下的很快,而后来的事实也证明了,他带着郑哲去当真是件极英明的决断。顾铭一脚踹开郑哲挡在自己前头的腿,直径往外头走。郑哲有些失望的望着顾铭的背影。他可又暂时想不出别的办法,只能垂头丧气的站在原地,听外头汽笛交织,看夜里车灯如昼。顾铭步履轻捷,头也不回。在他的身影没入黑暗前,他朝身后的人招了招手:&ldo;走吧!&rdo;顾铭到了外面,一看车边立着十几个人直皱眉,挥手便把人全撵回去,只带了张春天,大奔,郑哲。张春天一脸错愕:&ldo;哥们,你是不是吃撑着了?我好不容易叫过来的,你怎么给撵回去了?你知道你是去见谁么?&rdo;大奔见顾铭要上车,很识趣的上前拉开了车门。顾铭不以为然,抬腿上去:&ldo;带这两个我都觉着多。&rdo;张春天一头雾水,开车门上了副驾驶:&ldo;顾铭,你不要搞出大事啊,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你就带这么两个人,出了事都没人救你。&rdo;大奔关上车门,很自然的上前面去开车。他这一走,顾铭忽然意识到这样一来,郑哲就只能跟他坐在后头了,但这种想法转瞬即逝,顾铭在这功夫没时间计较这些鸡毛蒜皮的事,哪怕郑哲坐到他腿上,他也不会跟郑哲计较。从这里开车到老城区,大概需要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在这一个小时里大家谁基本上都没话,偶尔张春天跟大奔交流两句,也只是就往哪里走说上两句,其余时间大家都是沉默的,谁也不搭理谁。郑哲知道别人紧张,但他却是轻松。他很久不经历这种场合,所以更多的是好奇,他抱着局外人的心态,没什么压力,只百无聊赖的挨个儿的打量车里的每个人。说是挨个,其实他大多时间都在看身边的人,只是他觉得不好总盯着人家看,便偶尔也看看张春天做做样子。外头流光似火,顾铭的白脸浸在夜和光的交织里,他微侧着头,朝向车窗外,状似举目远眺,实际上却是在发呆。他的眼神空洞,眼珠却意外的黑亮,而这些都被郑哲看在眼里。郑哲像是看呆了,实际上又没呆,他见识过这样的顾铭,见过很多次他发呆,所以并不奇怪,可他又觉得很奇怪,奇怪现在的顾铭明明跟以前毫无区别,却又天差地别,顾铭不是他那个一根筋的小伙子了,他变成了另一个人,一个郑哲从不认识的,重新吸引着郑哲的人。就仿佛是之前郑哲欣赏一幅画,画虽美,却是死的,那时候郑哲岁数小,品不出个所以然,赏也赏的单纯直接。可现在不同了,这人活香生色,貌静实动,他坐在那边,却仿佛已经靠过来,在郑哲胸中燃了一支火把,在心上扎了一颗狼牙,搞的郑哲惴惴不安,如坐针毡。郑哲觉得自己实在不该在这种时候有这种念头,便稍降下车窗,点了根烟抽。冷风灌入,顾铭像是给吹精神了些。他带着这几个人都有用处。张春天这种和事老必不可少,大奔沉着冷静,郑哲算个意外,顾铭没想指着他什么,只希望他还有点当年跟自己打架那反映,当然顾铭带的这些人只是以防万一,他这次去就只靠他自己,不靠别人。张春天没本事约到大猫,毕竟在大猫眼里连顾铭都是小角色,张春天更是屁都算不上,然而张春天毫不气馁,想方设法打听大猫现在在哪儿,厚着脸皮一遍一遍的求问大猫的地方,总算知道大猫现在在老城区那边的一个量版式ktv唱歌。这种量版式ktv是00年引进的,之前都是卡拉ok,酒水都是漫天要价,而这种ktv带有酒水超市,明码标价,很受大众喜欢,在本市基本上是开一家火一家,不成想大猫这种老梆子也挺喜欢赶时髦,大晚上在外面唱歌也不回家。几个人到了地方,张春天先跑出去了,余下的人在车里等着。张春天不多久便打了电话说是遇见猫哥了,猫哥的意思是这里不是谈事情的地方,要换个地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