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多谢。我欠你一个人情,以后一定会还。”
他恭敬地抱拳行了一礼,把钱丰都给镇住了。
还真没想到他会这么真诚地道谢,不免越发自得起来。
没想到,下一刻武铮的拳头却挥了过来,一拳给他又添了新伤。
钱丰擦着嘴角,眼睛里都是震惊,他可算气急了,也不管自己能不能打过武铮,也拼尽全力挥了一拳过去。
没想到武铮压根就没打算躲,就站在那里挨下了这一拳,反而道:“再来。”
钱丰愣了,半晌道:“不打了,打得爷拳头疼。怎么,又被嫂子踹下来了?不应该啊,那个药——”
“钱丰!”
武铮喝住他,面上很认真,“这件事以后不要再提了。我知道你是好意,如果还是兄弟的话,以后我和贺龄音的事你不要再插。手了。”
钱丰微怔,复笑道:“行!往后你求爷,爷都不管了啊。”
“嗯。”
武铮点点头,回了自己的营帐。
第二件事,就是取出一把匕首,往自己的胸膛上划了三刀。
血顿时从伤口处流满了整个胸膛。
刀刃割开皮肉的痛觉,即便强悍如他,也无法避免。
他一贯把对错是非算得很清楚。
之所以谢钱丰,是因为他的确出于好意,而且他从中的确尝到了噬魂销骨的滋味,赖不着别人。而之所以给他一拳,是打他对贺龄音的算计。他宁愿钱丰算计自己,也不愿他去算计贺龄音!
但是,钱丰之所以会下春。药也是以为他们早已圆房,只是最近闹了矛盾,而他自己却清清楚楚地知道,贺龄音还是处子之身,自己还承诺过要放她自由。
归根结底,是他在清醒地犯错。
以往犯了错,爹娘会拿棍子、鞭子打他,让他在庭院里跪上三天三夜反思错误,不管是严寒还是酷暑。
现在犯了错,他实在连坦白的勇气都没有,更遑论让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贺龄音拿棍子打他,于是他只能自己惩罚自己。
之后,他匆匆地包扎了伤口,止住往外淌的血,换上了一身黑色的衣服,这样即便是有血渗出来,贺龄音也不会发现。
他回到北院找贺龄音,他要带贺龄音看一看北疆的美好。
他要留住贺龄音。
经过了昨晚,他比任何时候都清楚明白——
和离?不可能和离的。
他不会放手了。
他要留下贺龄音,他要她心甘情愿地予他一生。
*
贺龄音自然没发现武铮衣服底下的伤口,不过她却看到了武铮嘴角处的伤口。
她讶异不已,这世上还有能打伤武铮的人吗?
正准备问,武铮察觉到她的目光,扯出一个笑:“不小心磕到了。”
明显敷衍的回答。
但是显然他不想说实话。
text-align:center;"
>
read_x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