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当即不管案子了,眼眸闪着诡异的亮光:“就说呢!哪有不偷腥的猫啊!爷也是见过寒门贵子的,看看我那老泰山,女婿党又如何?靠着媳妇嫁妆当本钱发家赚钱,也不是小妾一个个的。”
“我说贾恩侯,你瞅瞅自己扇子上写了啥。”
曹景修捂额:“这话传出去,小心户部尚书大人将顺天府的来年经费扣了。”
“不跟你八卦了,说正经的。这案子尸体上的鞭子是南边来的情趣鞭。”
曹景修拿起尸格,一本正经道:“这死前还被玩过滴、蜡。”
“什么玩意?”
“广南那边刚传过来的,性、好的一种。”
曹景修道:“你不是在守孝读书,不知道应该的。刚流行没多久,你回去问问你家大侄子。”
“珍儿在玩?”
“没,他倒是不好这口,不过你侄子是不是爱作死寻刺激的?”
曹景修道:“不爱自家碗里就爱抢别人心头爱。也就是仗着他是小辈,这四王八公一派子弟都给他个脸,新贵要争,没他那么有钱,也不敢明面显摆。”
玩窑、姐儿也是有些潜规矩在的。
“年轻人嘛,年少轻狂也是常事。要是你有钱有爵,没准比他还疯呢。”
贾赦弱弱维护了自家侄子一句,道:“继续说正紧事,那情、趣、鞭、长什么模样?”
等贾赦从人嘴巴里问出不少线索,还鹦鹉学舌般重复了一遍,自己又好记性不如烂笔头的摘录了下来,便毫不客气的过河拆桥,请人打道回府。
“等休沐日,请你吃饭。”
曹景修听着最后尚且还算有良心的一句话,含笑出了顺天府,刚跨上马,便见有一队衙役护着一车行囊往后衙巷子而去,眼眸若在那朴实无华随处可见的两个木箱子,嘴角笑意加深一分。
他皇帝姐夫把这两八竿子打不着的人放同一屋檐下,是嫌京城不够热闹?
有趣了!
与此同时,已经入了后衙的钟平和崔承衍懵逼的看着大堂上悬挂着的孔圣人,齐齐后腿了一步,怀疑自己率先入了学堂。
收到消息忙不迭赶回来的贾赦看看两“家眷”
,自觉非常满意,谦虚客套道:“府衙本官略布置了一二,两位若是有什么不满意的尽管提出来了,怎么改都可以。”
“挺……”
崔承衍面上还有丝恍惚,但礼仪却是全的,弯腰回道:“多谢贾大人,小侄就是一时间想起被试卷笼罩的恐惧感。”
发觉自己一不留神说了什么的崔承衍:“…………”
“…………”
贾赦闻言,整张脸都写满了委屈,默默的看着崔承衍,似乎企图让人能从他的双眸中听到心声——我能说听到你爹说你考试,加急命人买了堆书堆你书房里了吗?本大爷第一回修葺装饰,可用心了,哪里不好了?
崔承衍哪怕骨子里有“穷人孩子早担当”
的意识在,懂事乖巧明理,但作为一个半大的孩子,判断一个人最为直观的还是看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