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弱的外表和残忍的心性造成的巨大反差,有时候会让他恶劣的对柔然人蹂1躏一番,他知道这样的举动对他现在的境遇无济于事,但如果不这么做,他早就把自己逼疯了。
而花木兰是他从未见过的那种人。
坚毅、宽容、乐观,天生拥有神力,却有一种男人少见的细腻。
他虽然长得像是女人,个性也相对比较敏感,但若说&1dquo;细腻”,那就是笑话了。
很长一段时间,花木兰在黑营里默默无闻。他不抢军功,不追逃兵,有时候火伴领了他的级,他也不以为意。
但同军出击,只要他力所能及,一定会护着旁边的属下,不让他们枉送了性命。护军中的人都羡慕花木兰的手下,正因为军中都风传花木兰极为怕死,所以他从不冒进,对底下的手下也是关爱有加,从不作威作福。
和花木兰同帐这么久以来,他现他虽不在乎吃穿,但身上总是干干净净的,不会像其他人那样身上头上传出异味儿,也没有什么馊味。
他信守了刚刚和他一帐时的承诺,绝不看他洗澡、更衣,更不会在半夜里对他有什么不轨的言行。
事实上,他也看不到花木兰洗澡、更衣的情形。这位性格内敛的战士笨拙的维护着他的誓言,甚至不愿意做出一点让他误会的举动。
花木兰并不聪明,有的只是一股别人没有的韧劲。他们一同向王将军请教排兵布阵之法时,很多时候他一听就明白了,花木兰总还要楞乎乎地多看多问几次。
但真到了需要排兵布阵之时,他做的并不比他差,有时候他半夜醒来,都能看到他拿着一堆小石子在案几上不停移动,第二天在依照自己半夜排出的正确队形去演练。
没人知道花木兰很多时候半夜会偷溜出去继续锻炼自己,也没人知道他在背后有多么努力。
人人都会谈论他的狗屎运,谈论老天要把这样的神力放在他们身上会如何如何。
不会操纵好自己力量的人,即使有了神力,也只会浪费掉吧?
今日狄叶飞休沐,却依然提着武器到了校场训练,惹得一群人侧目。
他们这些军中将士只要有一个时辰可以休息,都是不会放过的。
狄叶飞要练击技的功夫,自然不会一个人傻乎乎的干练。好在他手下多的是兵,一是舒展了筋骨,二是顺便练了手下的兵卒,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
他脱下外面的冬衣,摆出酣战的架势,大喝了一声:
&1dquo;来战!”
一个时辰后。
和狄叶飞打斗过的诸人都已经满身是汗,横七竖八的或作或倒了一片。
也许是骄阳似火,也许是动的太累,很多人都开始脱起自己的衣衫,大冷天赤1裸1着胸膛,在校场里吹吹风凉快凉快。
狄叶飞也是热的不行,他刚把夹衣脱了下去,正准确再脱单衣,却看见一群小兔子崽子吞着口水看着他放在要带上的手,两只眼睛冒出渗人的贼光&he11ip;&he11ip;
他准备脱单衣的手顿住了,转而变成拿着手中的夹衣不住的扇起了风。
&1dquo;头儿,你出了这么多汗,怎么不继续脱了凉快凉快!”
一个小兵看着狄美人颈项上的汗滴滑入锁骨之下,只觉得鼻腔蔫搭搭的,连忙用手捂住,嘴里却不忘嚷嚷。
&1dquo;是啊是啊,将军大人你脱了单衣吧,小的给你宽衣解带?”
听说他们的大人是个女人,因为家里父亲年老弟弟年幼这才替父从军。他看八成是的,否则怎么不敢在他们面前□□身体?
&1dquo;您不热吗?小的们都快热死了。嘿嘿&he11ip;&he11ip;”
一个刺头也跟着起哄。
狄叶飞也被自己手下这些色胆包天的属下气的反倒笑了出来。
他那双碧绿色的双眸中如秋水一般荡起了涟漪,一双薄唇轻启,像是开玩笑一般斜眼扫了一眼他们。
&1dquo;我怕本将军真脱了凉快&he11ip;&he11ip;”
他似笑非笑。
&1dquo;热的会是你们。”
&1dquo;啊!”
&1dquo;唔&he11ip;&he11ip;”
一群小兵鼻腔一热,捂着鼻子嗷嗷叫了起来。
。
狄叶飞舒展完筋骨泄完满腔的郁气,心满意足的回到营地之时,花木兰正在捧着他那张最少读了几十遍的家书,一个字一个字认真的看着。
在她面前的案几上,几封信被分的好好的放在上面,信上写着几个狄叶飞认不得的大字。但他不是傻子,猜也猜的出来封皮上应该写的是&1dquo;什么人敬启”之类。
看着花木兰嘴角含笑的看着自己的家信,他的心不知道为什么堵了起来。
大部分鲜卑人都和他一样是不认识汉字的,家乡也找不到多少识字的人。所谓家信这种奢侈的东西,他们是收不到的。
所以可以有东西怀念、惦记的花木兰,看起来就是这么的刺眼。
花木兰注意到了狄叶飞的目光,因为沉浸在好心情中还没离开,所以他笑得特别温柔,眉眼也有了特别的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