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洛清醒过来了。
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唇,刚刚唇上的温热的触感让他有些分不清梦境与现实。
知直道听到江月白同样带着情欲的声音,这才回过神来。
他连忙掀开了帘帐,直直的跪在了地上。
冠早就在之前的动作中散了,漆黑的头还滴着着水,水珠顺着梢蔓延到胸膛,留下湿湿的水痕。
他声音沙哑,却恢复了正常:“弟子冒犯师尊,请师尊恕罪。”
这会儿的裴洛正常的让江月白有些无措。
他有些不确定,但还是尝试着询问。
“你都想起来吗?”
他的小脸泛着红,一双潋滟的眸子还盛着水光。
完蛋了,这下他的脸真的丢到太平洋了。
“是,请师尊惩罚。”
说着就招出了寻竹恭恭敬敬的呈到了江月白面前。
江月白一看见寻竹又想到了昨天生的事情。
……
这孩子难道疯病还没有好?不仅没好还有自虐的倾向?
似乎是知道他心中所想,裴洛又开口了。
“虽然是这幻境之中,但是那些事情……”
江月白连忙出声打断。
“好了,别说了。就当做什么都没有生过了。”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裴洛的眸子又暗了暗。
怎么可能当做没有生过?
这将是他这辈子最美好的回忆,他永远无法忘记那个拥抱和那些在一起的时光。
裴洛罕见的没有说话。
江月白继续问道:“既然你清醒了,阿洛你知道怎么出去吗?”
他的声音依然清冷克制,变红的耳尖却无法掩盖。
裴洛的喉结耸动,“是越无法。”
“我就知道他想离间你我的师徒之情,实在是太卑鄙无耻了。”
其实裴洛很想问一句,真的只有师徒之情吗?
但是他忍住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这幻境是依着我而存在的,师尊只要在幻境之中别让我的执念得到满足,这幻境自然就没有任何作用了。”
这种幻境倒是前所未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