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竟然说我是傻瓜?”
裴长戟的声音大了起来,他长了这么些年,真还没有人这样说过他。
是啊,当着他的面谁敢?也就老孙敢了。
“你,你吼什么,小点声儿,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俩打架呢!”
老孙前后瞧了瞧,有眼光往这边瞄。
“谁让你说话不中听呢!”
这下声音是小了些。
“良药苦口。不中听,却是真话。”
他又往左右瞧了瞧。
“你那个婆娘和你那二姑娘,她们的心都不是善的,这又来了个一肚坏水儿的秦书瑶,她们正想着法儿害秋丫头呢,你,却什么也不知,还当她们是好人,我说你是傻子还说错了吗?”
老孙义愤填膺。
“嘶,我怎么听你说的有点悬,有那么严重吗?”
裴老爷一只手摸着下巴,很是怀疑地看着孙先生。
“如若不信,今天晚上你就听听去,听了你就知道我说的真假了。还有,你千万别让秋丫头把技艺传给裴轻江!”
“哦,我知道了。”
裴长戟昨日只是随口和秋习说了一嘴,让她把酿酒的技艺传给裴轻江,并没有说何时传,他也并没有和裴轻江说这个事儿。他决定听老孙的,先不说,等把事情的缘由捋清了再说。
酒坊里,大家一如既往的在快乐中忙碌着。
“孙叔,您说这几根老山参是用清酒泡,还是用浊酒泡呢?”
秋习拿着洗干净的老山参走了过来。
“秋丫头你问我?”
孙先生背着手略微低下头,他也是高个子,和裴长戟差不多。
“嗯。这是您的东西当然要先问您了!”
秋习笑道。
突然间,想起柳惠不让她对男人笑的话,但转而又想,孙先生是老人家,虽然也不算太老,但毕竟不是年轻男子,就还继续笑着。
“这丫头,笑起来还真是……”
真是什么,孙先生没有接着想。
“还是用浊酒泡吧,反正是男人喝,又是冬天,不怕烈。”
“嗯,那就听您的。小米,来,和我一起把那坛酒搬到里间去。”
“还是我来吧!”
柳惠走了过来。
“表公子,我来帮你。”
裴轻江笑嘻嘻地也过了来。
他瞅了眼秋习,心下暗自高兴,“终于有机会能和你亲近了,等叔叔了话,我当了你的徒弟,就更会……”
他不由得想入非非。
秋习收住了笑,一本正经地说了句,“那就多谢二位了!”
“嘿嘿,自家人,表嫂不必这般客气。”
看那样子,就是已经知
道要和秋习学技艺的事。
“谁和你是自家人?也不嫌害臊。”
小米撇了撇嘴腹诽。
裴轻江见秋习没再接话儿,便讪讪地走了。
秋习和小米忙着在一边儿调制配酒的东西,孙先生偶尔也过来看看,柳惠也时不时的问问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因铺子那边陈掌柜的说,要那份烈酒的订单不少,所以大家这些日子都集中在烧烈酒上。秋习调好了所有该加的东西,就和小米来调制新的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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