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米,是表少爷,想必他定是有什么事情,你衣裳还没脱,出去看一下。”
芰荷小声道。
“好。”
“披上外套,别冻着。”
“嗯,我知道了。”
小米出去不一会儿便回来了,“有小姐的信。”
“表少爷送来的?”
“是。”
“没说是谁给的?”
“没说,只说给小姐就行了。”
“那你快送进去吧!”
“好。”
小米进了里间,“小姐,有你的信。”
“什么信?”
“不知道,是表少爷送来的,说是给你的,你看看就知道了。”
“哦,你们早点睡吧,累了一天了。”
“嗯,这就睡。”
小米去了前厅。不一会儿,便听到了两个人均匀的呼吸声。
真是累极了,这么快便进入了梦乡。
秋习脱去外衣,倚到床边儿,“谁能给我来信呢?”
她狐疑地打开信封,从里面抽出一张纸来。似曾相识的漂亮字迹,那是在裴轻舟的手札里看到的。她的心,跳的有点不规则,他怎么会给我写信?
开头就直呼其名,秋习今冒昧致书,烦请见谅。虽勿晤面,亦似晤面。惠表弟书中洋洋洒洒,尽是汝之故事,听罢不免内心唏嘘,然更多的是钦佩。家母与舍妹种种,令吾汗颜。但请汝安心,汝定不会是那道旁苦李。老子曰“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
汝即是那水。还请汝等些时日,一待秋试过后,吾便返家,与汝同品花酿,与汝共进退。即颂时祺。轻舟x月x日于京城书斋。
原来,竟是柳惠告之了这一切。
秋习一时心里暖暖,并不是没有人在意。虽是遥遥,也能如光般地流照……
顷刻间,一身的疲乏尽无。她起身着衣,拿着书房的钥匙,踏着月光,去了书房。开了门,上了灯,把裴轻舟的信笺放于灯下,嘴角弯了又弯,眉眼笑了又笑。读了数遍,字字铭记于心,方才把眼睛移了开来。后又找来纸笔,研了少许墨,在信的最下方写道读君一席话,胜饮百花酿。切谢!切谢!
她突然觉,自己并不是不在意被呵护,只是那“呵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