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声地说了句。
“哦?轻江少爷,你,你说什么?”
秋习边转边笑着问。
“我说,我说你真好看。”
裴轻江靠近秋习又小声地重复了一遍。
秋习明明听见了,却假装没听见,“轻江少爷,你大点声儿说,我没听见!”
她边大声地和裴轻江说边转到了小米那边儿去。
秋习知道裴轻江不会大声说,他也不敢大声说,她已感觉到他的眼神和语气都有点不怀好意。她之所以让他大声说,其实是给了他一个软软的警告。
裴轻江是谁?他心里当然明白。碰了个软钉子,再也不敢造次。
“行了小米,怪累人的,别转了。”
秋习气喘吁吁地先停了下来。
柳惠笑看着她们,“小米,你们只顾着高兴了,看鞋子都湿了。”
“没关系的表少爷,好久没有这么高兴过了。你不知道,我们在家时,一到下雪天,我便和小姐出去踩雪,打雪仗,堆雪人儿,那时,我们无忧无虑的……”
“好了好了,别说了小米,不知道还以为你在炫耀呢!”
秋习打断了她的话。
“我没有炫耀,我说的是实情嘛!”
“我知道,知道。只是咱们还有活没干完,赶紧回去吧!”
秋习不想回往事,只想把那些都封尘在记忆看不到的地方。
“好吧,其实我也累了,不过真的很开心。”
小米还沉浸在快乐的情绪中。
看热闹的人虽然还没看够,听了少夫人的话也都只能转身回屋干活儿去了。
“表弟,那坛酒怎么少了许多?你可知是谁倒了去?”
秋习边往屋里走边问柳惠,其实也是在给裴轻江听。
“哦?酒怎么会少了?姑丈和孙先生昨天又不在,轻江大哥你可知晓?”
“酒,什,什么酒?”
裴轻江稍显慌乱,不过片刻便镇静如常的摇摇头,“我不知晓。”
“我是说那坛‘玫瑰酿’,不对,是贴着‘玫瑰酿’帖子的烈酒。”
“什么?那坛子里装的是烈酒?”
裴轻江的反应很强烈。
“怎么,轻江少爷以为那里装的还是玫瑰酿?”
小米看着他,心里说“真是不打自招。”
“哦,没,没有,我不知道。”
裴轻江有点慌乱。
“那坛玫瑰酿都装瓶子里了,我们把那里装满了烈酒,可不知为什么,明明装满了的,今天一看却少了很多。”
“许是姑丈他们出门会朋友带走了些吧!”
“嗯,也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