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她不能,至少现在她就不能。不是她没风雅,而是她还没到那个能随便就闲适下来的时候,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她要为自己积累资本。
“年兄,前日我得了管毛笔,说是出自一名家之手,我怕辜负了它,没敢用,留着给年兄你呢!”
离秋习最近的那桌上,一少年书生对身旁稍年长些的男子讨好地笑道。
“哦?是五色斑斓之笔吗?可能妙笔生花?”
年长些的男子调侃道。
“年兄真能说笑,我又不是江淹,何来五色斑斓笔。人家得了好东西想送给你,你可倒好,还拿人来取笑。”
那书生有些生气。
“好了好了,你的心意我知道,我怎能不知道呢?”
那位年兄拍了拍书生的肩头,“我是说,得了好东西别总往我这儿送,自己留着用就好。再者说,自己没本事,即便是用了五色斑斓之笔,早晚也是会江郎才尽的。如自己有了本事,管是什么笔,照样能写出好文好字来……”
“是啊,他说的对,自己必须要有本事……”
秋习正聚精会神地听着二人的话,小庄走了下来,“东家让您上去!”
“好。”
秋习又瞅了瞅刚才那两个对话的人,才往楼上走去。
关素心的门敞着,秋习也不客套,“素姐姐,我进来了啊!”
话到人也到了屋里。
“嗯。怎么这时了还来?怪冷的,快先坐下喝口热茶。”
关素心给她倒了一杯递到她的手上。
“听小庄说姐姐在会客,不会打扰你们了吧?”
秋习拿起茶盅一饮而尽。
“没关系,他不着急,打扰不了的。”
关素心见她喝了,又给她续上。
茶水进肚,一股暖流涌遍全身,秋习感觉心也热了起来。
“诶,听这声音,怎么有点耳熟。”
屏风后的人在心里道。
“素姐姐,你真好!”
秋习说着,一把抱住了关素心。
此刻的秋习不知怎么的突然就有些伤感,眼泪也莫名地掉了下来。
“你,你这是怎么了?”
关素心轻轻地拍着她。
屏风后的那人,把头往外探了探,见一少年抱着关素心,“这少年真是胆大,不会是素心的倾慕者吧?”
一个逃出生天,有家不能回的小女子,是素姐姐给了她家人般的温暖,是她真心实意不计功利地帮她,她怎能不感动,怎能不把她当亲人。
“昨晚,昨晚我差点死了,如不是房大哥,我可能真的就又死了。”
秋习哽咽道。
“又死了是怎么说,难道他曾死过一次?”
屏风后那人心里道。
“到底是怎么回事,快坐下说给我听听。”
关素心让秋习坐下,又给她添上了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