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他带不走的,就会找时间带走。”
“而最好的机会……”
青年抬起手去捏唐烛的手腕,指腹顺着他手腕的疤痕滑至虎口,最后点了点那只空荡荡的小盒子道:“就是今天。”
唐烛猛地抬起眼,接着反手握住对方的手,呼吸未免开始紧促起来:“你是说……”
他放低声量,皱着眉问:“他、他现在很可能就在我们附近?”
“嗯。”
付涼笑着看自己被握住的手,说:“是啊,甚至比我们来的早也说不定。”
所以明明说是带他来“偷金币”
的,可路过一楼的时候还是仔细逛了一圈。
“那我们现在继续往上走?”
唐烛好像在自言自语:“不,这栋楼左右有两处可以沟通上下楼层的楼梯……”
“所以我们可以一人一条路,总能在今晚抓住——”
“不可以!”
他死死握住付涼的手,不假思索地打断他的话,“我们不能分开走,他是有准备的!盗取公爵家的东西是重罪,一旦遇到,搞不好那个人会想鱼死网破。”
唐烛换成双手抓住青年,抬起眼重复说:“我们不能分开……”
虽然这是最有效的方法,虽然…他知道按照付涼的性格,应当是不会轻易放弃这个侦破案子的好机会,但他还是尽力阻止这件事生。
就算今晚抓不到犯人,或许是会惹付涼生气,那些结果完全不重要。
“我们不分开的话,唐先生会保护我。”
可青年却完全是一副配合的态度,只是口吻平淡地追问:“是吗?”
唐烛说不出别的,只一个劲儿点头。
“就算是在公爵大人或者维纳面前,也会保护我吗?”
他哪能有疑虑,继续点头。
“好。”
付涼仿佛放弃了什么重要的东西,抬抬下巴说:“走吧,那我们一起去楼上看看。”
唐烛被人用眼神驱使着去拎灯,听见前面的人道:“那你可要离我近一些,唐烛。”
于是赶忙靠得更近。
啊…怎么有种被骗了的感觉。
可即使这样,他还是会怕从任何黑黢黢的地方忽然窜出一个人影,于是伸手拦住付涼欲要开门的手,皱着眉说:“你往后点儿,我来。”
对方面无表情往后退了半步,只等到他看清门边的磷粉后,又进门拎着灯左右看过大厅,确定安全才被允许进入。
不过等唐烛来到窗户旁,才重要觉了什么,转过脸看在四周摆弄各类藏品的青年,问道:“我看咱们来的那条路尽头,忽然亮起了很多灯,你把消息提前放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