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不是呢,这老大娘都这么大岁数了,还是军属。。。”
见有人帮腔,牛大花吼得越激烈了,很快把乘务员给招来了。
“出啥事了?”
“我嘞娘哟,那个啥员,你可算来了。。。”
牛大花一把拽住乘务员的胳膊,委屈得好像谁刨了她家祖坟似的,“这俩贱蹄子合起伙来欺负我。。。”
“我和这位小同志互相都不认识,更不认识你,我们脑子有毛病啊,合起伙来欺负你。”
不等云安歌开口,何玉梅站起来,掐着腰瞪着牛大花。
“再说了,打从上了火车都是你在不停地嚎叫,从车头到车尾的人都能听到你骂这个骂那个,你倒是恶人先告状了。
你们大家伙也给评评理,我带着孩子去上铺不方便,人家小同志晕车严重也不能去上铺,合着我们花钱买个下铺还买出罪来了。
几十岁的人了,张嘴闭嘴骂我们贱人贱蹄子就算了,竟然还给我们扣上欺负军属的罪名。。。难不成就你是军属啊,我也是,你骂我贱人贱蹄子,我也可以告你辱骂军属。。。”
见何玉梅的气势这么强,嘴还伶俐,而且也是军属,那两个“慕权犬”
也不敢再吱声了。
不过,其他人虽然没有开口,但都连连点头,表示赞成何玉梅。
云安歌虽然不认识何玉梅,但如今她们俩要同仇敌忾,自然也要站出来扞卫自己的权益。
“老太太,你也甭拿你女婿来吓唬我们,咱们华夏国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咱们的部队可是最讲理的地方,不是谁会撒泼耍横颠倒黑白、谁的官职大谁就有理的。。。”
“说得好!”
“说得好!”
边上有几个年轻男女终于沉不住气了,纷纷拍手叫好。
牛大花倒是意外,看着云安歌和何玉梅都是文静软弱的人,没想到嘴巴竟然这么厉害,显然都没被她吓唬住,而且其中一个还是军属,她也不敢再仗势欺人了。
“行行,我一张嘴说不过你们两张嘴,我不和你们计较。。。”
说着,牛大花松开乘务员的胳膊,竟然四叉八仰地躺了下来,“我命贱,买不到下铺,那这几天我就躺在这里睡了,你们路过的时候可要睁大狗眼瞧仔细了,谁要是踩着我,到时候老娘一个大耳刮子打过去,你们也不要怪我手狠。”
“大娘,这两位女同志情况特殊,不方便给你调换位置,我去别的地方给你调换一下。”
乘务长老早就听到了牛大花的嚎叫,赶过来时也听到了何玉梅和云安歌的说辞。
这位乘务长是位四十多岁的男人,还是退伍军人,对云安歌的话深表赞成,也痛恨诸如牛大花之流狐假虎威来给部队抹黑。
但是,他也不能不管牛大花,只能压着心中的不满去给她调换位置。
躺在地上的牛大花掀起眼皮,斜了眼乘务长,“我哪里都不去,我就睡在这里。。。哼。。。你们要么在这里给我找个下铺,要么就眼睁睁看着我睡在地上。。。”
见乘务长没有和稀泥,刚刚言语间也是向着自己这一方的,云安歌也不想他为难。
“乘务长,这样吧,你要是方便能给我调个远些的位置,我就把自己的位置让出来。。。”
“我也把自己的位置让出来,只要能离这个车厢远远的,我宁愿要硬座。。。”
云安歌不由看了眼何玉梅,俩人的眼神刚好撞上,相视一笑,也算是建立了革命友谊。
“小许,你把两位女同志带到1o号车厢去。”
当下,云安歌和何玉梅收拾好行李提着大包小包跟着乘务员走了。
而躺在地上眯缝着眼的牛大花,认为自己战胜了她们俩,嘴角不由得扬起了得意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