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庸让她老老实实地站在原地,自己去摘绛草。
越满于是无所事事地踢着石子,在脑子里过了几遍即将要走的剧情。
等到最后一颗小石子也被她踢不见的时候,谢知庸可算出现了,他将草药都收进了锦囊里,他想说些什么,欲言又止一番还是没有说出口。
越满没注意,她捧场王十级,绞尽脑汁地用自己毕生所学吹嘘谢知庸。
一口气絮絮叨叨地说了很多,谢知庸有点无奈地止住她:“好了,师妹别夸了。”
越满刚要说这当然是陈述事实,哪里是吹嘘了。视线一扫,看到谢知庸泛红的耳垂。
悄悄地弯了下嘴角。好吧,师兄害羞了。
她止住话题,乐滋滋地想,忽然察觉到头顶被轻触一下,很快,仿佛只是错觉一场,她抬起头。
谢知庸等了很久,终于还是伸出手,把她头顶上落下的叶子捡走,终于捡完了才如释重负的垂下眼,手还没收回去,忽然和越满对个正着。
越满歪着脑袋看了他一会。
好像是一会,但是他觉得很久很久,久到他都要忍不住先开口解释些什么。
越满忽然踮起脚,发顶碰在他的掌心,毛茸茸的,有点痒,顺着掌心一直传进四肢。
“好吧,借你蹭下手吧,反正我今夜也会洗头。”
越满纠结很久,开口。
谢知庸急忙将手收回去,想要解释,又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越满更加确信了自己的猜测,摇头晃脑又得意洋洋:“我是不是很聪明?”
没等谢知庸接话,她自言自语地接上:“那自然,毕竟我可是宗门大考考了六十八的。”
“师兄!我宗门大考六十八诶!”
谢知庸跟在她后面,看到晃晃荡荡的脑袋,垂着眼看了下自己的掌心。
“对,很聪明。”
很聪明的越满跟谢知庸回了竹屋,一路上,将郑弛铁青着脸走出来的过程描述的绘声绘色。
谢知庸替她推开院门,分出神听她说话。
越满讲得激动的地方还连蹦带跳,谢知庸拉她不及,就见她精准无误地踩在孟神医晒的药草上。
“我就知道风水轮流转,恶有恶报!”
孟神医冷笑一声,暴躁地将她喊开:“越满,你看你脚底下!”
越满一僵,低头,果不其然,闯祸了。
她着着急急地闪开,谢知庸伸手出去接了下她,又将孟神医落下的扫帚挡了下,越满顺势藏在他身后。
孟神医骂骂咧咧:“我又不会真打她。”
谢知庸缓了神色,和孟神医有商有量:“这不是一个红脸一个白脸?”
“那行,”
孟神医将扫帚扔开:“下次你来教训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