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
越满偏头?,看到谢知庸正给她捡走斗篷上掉的碎叶。
这个?角度看过去,他的神色一如?既往的平静,又好像带了点不同?往日的温柔。
又好像他一直都是温柔的。
“都怪那?几棵树丛。”
越满揪了下自己的斗篷。
天?边一开始还是一只月亮的,越满等得有些无聊,开始有一遭没一遭地和谢知庸说些废话。
“师兄会画符么?”
“会一些,不精。”
“那?师兄会画瞬移符么?”
“会。”
“是这样的,我这趟偷跑出来,回?去指定被师父一顿好骂,师兄可以帮我画些瞬移符……”
“师妹。”
谢知庸有些无奈,敛了视线低头?看着她。
“好吧好吧,”
越满被他一看,什么办法都没有了:“那?我只能被师父骂了,他指不定还得打我,真是凄凄惨惨又戚戚……”
谢知庸才是最没有办法的那?个?,他妥协:“不可以帮你,但可以教你。”
“好诶!那?师兄……”
她话音未落,天?色忽然全黑了起来,钟楼附近无人家,周遭都是伸手不见五指,越满有些慌,她伸出手去够:“师兄?”
谢知庸很快反应过来,隔着衣物,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腕,他的十指救命修长,圈住越满手腕还有余。
明明隔着薄纱,他的温度却?好像能传过来似的,顺着手腕,一直延伸到了越满全身,她的脸忽然火热起来。
心跳如?擂鼓,四周太静了,越满很怕自己的这么响的心跳会给谢知庸听见,着急地想?找些话头?。
所幸谢知庸先开口了,他说:
“我在。”
越满的心于是又一点点放下了,她还没来得及张口,月光投过窗棂照进来。
月亮起了。
“真的是两个?诶。”
越满点点天?边的月亮,谢知庸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
忽然剑柄被人扯了下。
他偏头?,越满把双手背在身后,示意他看剑柄。
剑柄上挂了之后月白色的剑穗,是小兔子模样的,虽然算不得精致,表情却?憨态可掬,倒也算得上活灵活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