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祁言抱着醉得不省人事的时溪来到筑水小苑。
下车之后,霍祁言看了眼怀中睡得极不安稳,眉头紧紧皱着的时溪,镜框下的眼睛沉了沉,对着司机小王说。
“你先回去吧。”
小王很有眼力见,做他们这一行的久了,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问,少说多做嘴巴闭上才能干的长久。
“好的,霍总。”
到了时溪住的房门口,霍祁言摸出时溪身上包里的夹层,每次时溪都会把钥匙放在夹层里,霍祁言十分顺手的拿钥匙开了门。
抱着时溪换好鞋子之后,霍祁言本来想直奔房间,将时溪扔到床上。
但多年的洁癖让他忍不了不换衣服就上床,更何况身上全是香水味混杂着浓烈的酒味。
想到这里,霍祁言将时溪放到沙上,离开怀抱之后的时溪察觉到身处的环境不太对,立马哼哼唧唧起来。
“嗯~难受。”
时溪扯着领子扭动着身子,没过多久,领子便被抓得乱七八糟。
“哪里难受?”
霍祁言眼神透着深意,目光死死盯着时溪。
“口渴。”
要是以往的时溪肯定清楚此时从霍祁言身上散出来的危机感,但奈何如今的时溪话都说不清楚,只知道自己浑身难受。
时溪忍不住嘟囔着要喝水。
霍祁言叹了口气,认命一般去给时溪烧点热水喝。
等水烧好了,霍祁言兑了点凉水,等水温到了温热的程度,才倒在杯子里拿给时溪喝。
喝完水的时溪却又开始念叨着头疼。
“霍祁言,我头疼,你给我呼呼。”
时溪借着酒疯大着胆子使唤霍祁言,嘟着嘴巴表示自己难受。
霍祁言看着眼前一贯不动声色的时大秘书如今醉了跟换了个人格一样,还敢让他伺候她。
叉着腰给气笑了。
“哪头疼呢?”
霍祁言抱着时溪的头左看看右看看。
“这呢。”
时溪指了指额头,将脑袋凑到霍祁言眼前想让他呼呼。
霍祁言看着眼前时溪光洁无瑕的额头,捧着时溪的脸颊,忍不住凑上去一点点靠近。
良久,霍祁言感觉到嘴巴里一阵苦咸味。
是时溪的眼泪。
时溪不知道怎么开始哭了起来。
“怎么了?”
霍祁言看着眼前哭泣的小女人,从来没有看到过时溪这样,心里很不是滋味。
“我肚子难受。”
时溪委屈的哭出声,推开霍祁言捂着肚子蜷缩在沙上,看上去难受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