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薄朔雪怎么也没想到,有一日,他还需要当着长公主的面,解释自己对此一窍不通。
长公主眼神中的奇异和惊讶,像一根根绵绵细针,扎在薄朔雪的心上。
怎么连这都不会。
是的借口而已吧?郁灯泠想了想道:“我教你。”
“你、你教我……”
薄朔雪茫然地跟着重复,眼神都涣散了。
郁灯泠心道,这有何难。
侍寝无非就是使人心情愉悦地入睡,更何况,薄朔雪在这一方面还有过成功的经验。
郁灯泠回想了一下,那一回晒着太阳打盹的感受。
她闭上眼睛,对薄朔雪道:“你现在开始说话,不要停。”
“……什么不要停?”
薄朔雪忍不住问出声。
怎么是从聊天开始的。
跟他想象的有些不一样。
郁灯泠已经闭上了双眼,并不搭理他。
她下达的只是“让他说话”
的命令,至于他说了什么内容,郁灯泠并不关心。
可惜,薄朔雪惊讶迷茫之下,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该如何理解长公主的这个命令。
是要他说点好听的?
听说这样能事前增加情。
但他是打死也说不出口的!
薄朔雪脸色黑沉无比。
郁灯泠半晌听不到那把催眠的声音,终于有些不耐,提示道:“拿折子过来,念。”
这、这是什么癖好。
薄朔雪咽了咽喉结,犹豫一会儿,当真伸手拿过一本奏章,平声平调念了起来。
可是,不对。
声音还是那把声音,可是感觉就是不对。
那种暖暖的、软绵绵的,能把人包围起来的感觉,不见了。
郁灯泠忍耐了一会儿,出声打断他。
“别念了。”
薄朔雪神经顿时紧绷。
“随便说点什么。说你想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