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传来了酒瓶碎裂的声音,叶竞泽一愣,向地下室走去,越往下他眉越皱越紧,楼梯上蜿蜒的鲜血一直延伸到沙边上。
郁南州正躺在那里,机械的往嘴里灌酒。
叶竞泽一顿,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个画面,他们二十几年的兄弟,他何曾见过郁南州这一面?
他向来都是冷静自持,云淡风轻,借酒消愁是他能干出的事?
叶竞泽快走两步,抢过他的酒瓶摔在地上。
“你到底在干什么?”
郁南州一愣,看到他来,抬手遮住眼中的晶莹。
叶竞泽一惊,突然无话可说。
沉默蔓延,郁南州再开口,语气带着微颤。
“叶竞泽,你知道吗?”
“乔………乔经年回来了,他没死。”
“姜宁的初恋,他根本就没死!”
叶竞泽一愣,难怪他如此反常,但让他更惊讶的是,郁南州略带颤抖的语气。
他得多爱那个女人?
叶竞泽一时无言,只是拍了拍他的肩。
“阿郁………你又何必呢,你要什么女人没有。”
郁南州推开他的手,脚步虚浮的站了起来。
“可我只要她。”
说完他摇摇晃晃的向楼上走去。
叶竞泽拧眉,看着他白色的衬衫一半都是血迹,想到刚才楼梯也是,一边去扶他,一边着急的问道。
“你哪里受伤了。”
郁南州看了一眼手臂,想到姜宁的歇斯底里,为了乔经年疯的样子,自嘲一笑,毫不在意的说道。
“死不了。”
叶竞泽听他着他的语气,蹙眉半搀扶着他上楼,带到医生面前。
郁南州才面无表情的脱了衣服
叶竞泽看着他手臂上的伤倒吸一口凉气。
女人可真狠啊!
郁南州那手臂,鲜血蜿蜒,起码有四五个深可见骨的牙印,皮肉泛着一层白,就差没给他肉咬下来。
他看到都一阵疼,不知道他怎么忍下来的。
医生一边给他处理,一边看了一眼他脱下的衬衫下摆。
明显还有其他地方有伤,只是手上的牙印不至于打湿半件衬衫,他抬头看了一眼面不改色的男人。
“还有哪些地方有伤?”
叶竞泽一愣,什么意思?
郁南州没说话,起身撩裤褪,动作太大,一时没站稳,跌倒在沙上,碰到伤口,不由闷哼一声。
叶竞泽赶紧过去扶住他,见他额头的冷汗,直接徒手撕开他的裤子。
等他收回手,满手粘腻的血迹。
低头看去,郁南州大腿上有一条八公分左右的伤口,鲜血淋漓,打湿了整个裤腿,看起来触目惊心。
医生一看,赶紧放下手中的活,拿着纱布帮忙止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