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头看了眼,却见许最还站在原地望着他。
“哎?”
“嗯?”
许最目光微微一顿。
纪因蓝朝他扬扬下巴:
“你今天想说什么来着?”
“什么?”
“就你弟来之前,我抽烟那会儿,你想说什么?还有之后,我见你总盯着我看,像是有话要说。想说什么就说,我又不打你,总憋着不累吗?”
“……”
许最垂下眼,像是在回忆。
片刻后,他才道:
“哦,我不知道你会抽烟。”
纪因蓝听笑了:“你上哪知道?”
“嗯。”
许最点点头,声音不知为何,稍微低了下去:
“我没那么了解你。”
我好像,也没那么了解你。
“这不正常?你才认识我几天?”
纪因蓝随口说了这么一句,转身想走。
下一秒,却突然听见许最的声音在身后:
“那,再见。
“……蓝蓝。”
“……”
纪因蓝微一挑眉:
“你叫我什么?”
许最的声音很好听,冷冷的,像是初冬白日落在栀子花上的第一场雪。低声说话时声音会带着点哑,松散的雪滑过栀子白色的花瓣,染了一身香。
他站在车站旁暖色的路灯下,整个人显得十分柔和,但发梢落下的阴影藏住了他的眉眼,纪因蓝看不清他的眼睛。
不过,很快,许最微微低头,挪开了目光。
“你今天那样叫我。”
所以,公平起见……
他的称呼,也要特别一点点。
豌杂面
电脑显示器中,身姿潇洒的西部牛仔根据玩家操作不停变换身位,技能和走位配合,敌人被风筝(走位消耗)到死都没能摸到牛仔的一片衣角。
下一秒,水晶爆炸,游戏胜利的标语弹出。
纪因蓝切出去看了眼数据就退出了游戏,他靠在椅背上,抬手伸了个懒腰:
“累了,下播去找点吃的。”
弹幕上飘过一串“呜呜呜”
。
-再玩一会儿吧,实在不行点个外卖,我不介意你边吃边播。
-小孩哥,你走了我怎么活啊小孩哥——
-转行吃播行不行,让我看看脸。
“你们行行好吧,生产队的驴也没这么用的,从早上播到现在了。晚上?晚上不播了,作业还一字没动,今天要是写不完,明天也没的播。”
纪因蓝扫了一眼弹幕:
“不点外卖。要吃面,等外卖送来就没法吃了。吃什么面?没想好,附近有家豌杂面还不错,转着再看看。”
跟水友们闲聊两句,纪因蓝干脆利索地下了播。
纪四余这两天跟着陆琢公费旅游去了,不在家,纪因蓝有兴致就自己做点东西吃,没兴致就点外卖或者出去下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