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问道:“这又是哪个小娘子给你的定情信物?你可别忘了和我妹妹的婚约。”
殷启收敛起脸上的笑。
冷冷道:“什么婚约,你觉得我叔父会同意这门亲事?”
殷启和秦俊臣从小一起长大,他最了解殷家的情况。自然也明白所谓的娃娃亲,根本不可能实现。
不过是他想要和殷启亲近些的借口罢了。
秦俊臣摆摆手,“知道知道。那你能跟我说说,谁给你的香包?”
“看这东西,应该贴身用了很多年了。你啊你,长了一副桃花勾人样,难怪总有姑娘不撞南墙不回头。”
此时,阮韵玲已经从隐蔽处回到了凉亭附近。
她又恢复了那副唯唯诺诺,克己复礼的模样。依偎在她母亲的身旁,佯装一切都跟她没有半点关系。
殷启忍不住勾了勾嘴角,“一个兔子精。”
“兔子精?你是不是吃酒吃醉了,我偌大个县公府,哪有什么妖精。”
看着她的样子,殷启觉得心里某个地方不着痕迹的痒了一下。
只不过。
一瞬间他像是反应过来什么似得,整个人冷了下来。
他低下头,不过片刻又恢复了那副笑意迎春的模样,眼里却依旧冷漠。
“是啊,我真是吃酒吃醉了。管她什么人呢,都不重要。”
说着,他把香包里的银锭都拿了出来,顺手就将香包扔到了草丛里。
殷启揽着秦俊臣的肩膀,“走,今日了横财,请你们去上品轩吃酒。”
“什么横财,这到底是谁给你的,竟给的银锭。难不成是商贾之女?”
秦俊臣还在纠结。
可他已经不想再去想了。
而这一幕,恰好被远处的阮韵玲看在眼里。
她不清楚殷启跟另一个男人说了什么,只是真真切切地看到这个男人将她用了很多年的香包随手扔在了地上。
果然是个败家的纨绔子弟。
不仅不值得她感谢。
相反的,她是越讨厌这个人了。
阮母看女儿心不在焉的,自然也没有了心情。同秦大娘子告别后,一行人打道回府。
刚进府门,阮韵玲就开口问,“娘亲,家中可置办了什么产业?”
她想着终归是欠了钱,得想办法尽快筹钱,不想跟这个浪荡纨绔再有任何牵扯。
但是她一个大家闺秀,出门做生意是不可能的。
只能依靠着家中产业,挣一份工钱。
阮母摇摇头,“乖女放心,家中产业自是不少,也都有人看顾,无需操心。”
“不是,孩儿的意思是能不能让我去学学,毕竟未来我出嫁后,也得会操持家业。”
阮母一听,神色都亮了。
笑脸盈盈地问,“乖女莫不是今日在宴会中,相看中了哪位郎君?”
“没有,当然没有。”
阮韵玲急切摆手,生怕娘亲误会了什么。
阮母一副看破不说破的样子,顺着她的想法,“行,这些事情也确实应该教你一些。”
“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这些家业将来都是你的嫁妆,做得好做不好没人敢说半个字。”
阮韵玲面上是笑着点头。
心里却有种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错觉。
本来就烦,再想到那张玩世不恭的脸,更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