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就是他们的第一次相遇了
褚箫儿若有所思的想道。
本来打算既然宗政曜已经和白若离相识,不如直接趁着对方还没有回到宗政家之前杀了,以绝后患!
可现在两人明显是不相熟的模样,褚箫儿心中落下一个想法,只是面上依旧不露声色。
她没有理宗政曜,反而对着跪在地上诚惶诚恐的仆役颔首道:“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说清楚了本小姐就饶你不死。”
那仆役眼泪流了满脸,连磕了好几个响头,:“多谢大人!多谢大人!”
他毫不客气的指着白若离,:“就是她,她偷偷跟在送货的人身后混进来,还想把这些贱奴都放出去!被我发现了之后她竟然说我们拐卖人口,还要等天亮了去报官!”
此话一出,不仅是他,就连一直在旁边做和事佬的管事也面色不善起来。
他不动声色的瞥了一眼正在沉思的褚箫儿,知道外面那些一看就来历不凡的人都是听她的命令,生怕她听信进去。
紧忙扯着嗓子大喊道:“大人明鉴啊!这些人可都是花了大价钱买来的啊!我们角斗场绝对不走拐卖那一套的啊!!”
眼瞧着褚箫儿不说话,管事赶紧把话头对向白若离“这位小姐,您鬼鬼祟祟跟在我们的人后面溜进来,私自闯进后场,又说出这种话抹黑我们,究竟予以何为啊!”
“这年头,想好好做个生意多不容易啊!”
管事说着,像模像样的挤出来两滴眼泪。
白若离缄口结舌,咬了咬嘴唇,硬着头皮道:“我是看他被你们绑进来,一时心急才跟进来的。”
说着,白若离求助似的看着宗政曜,似乎想让他也解释一下。
只是
“我与她并不认识。”
宗政曜极其利落道。
白若离不敢置信的转过头,死死瞪着一旁置身事外的宗政曜。
心中不免有些怨责。
要不是这个人刚刚给自己打手势让她救他,自己又一时犯了恻隐之心,怎么可能会干这种蠢事啊!
现在看到更有话语权的人出现,立刻就把她晾在一边,她真是脑子抽了才会想帮他!
白若离不欲多说,现在只想快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她不知道面前的这两个人是不是白家派来的,自然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褚箫儿大致明白缘由了,她饶有兴致的看着面带尴尬的白若离,又看了看一边事不关己的宗政曜。
忍不住笑了。
管事见她没有要追究的意思,终于松了口气,脸上重新挂起了谄笑。
“大人您看,这里又脏又乱的,人也就是这些,实在没什么好看的,不如小人带您去别处转转呢?”
褚箫儿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声音有种愉悦的娇俏感:“本小姐觉得这里就很有意思。”
褚箫儿直勾勾的盯着宗政曜那张还带着少年气的脸,表情都变的开心起来,“管事的,这里的奴隶可以买吗?”
管事瞬间就明白了她的意思,整个人有些激动:“可以的可以的!”
褚箫儿转而看向试图从中脱离的白若离,笑容带着些恶意:“你想救他吗?那你买下他就好了啊。”
白若离一时语塞。
她要是身上有钱的话,她早就买了,还至于在这里纠缠半天吗!
“大人您真是高看她了!她哪里有钱买人,怕是连押注的底钱都没有!”
仆役恶狠狠道,一想到就是因为这个多管闲事的女人才害的他现在这样,心中气就不打一处来。
白若离已经彻底后悔为什么要来这里了。
她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这一切,想不明白自己明明只是好心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白若离低着头,难为情道:“我,我没有钱。”
“没有钱你充什么好心?!”
仆役恨恨道。
白若离的头埋的更低了,只是她的表情虽然尴尬却并没有难堪,像是对这类中伤的话语已经习惯了。
褚箫儿的热闹看够了,再次把目光转向宗政曜。
对方同样在看着她,宗政曜看到她转过来的时候下意识露出一抹堪称讨好的笑。
他连对着他爹都没这样过,宗政曜咬牙切齿的想道。
不得不说,不愧是‘天下第一富’的宗政家族,不管面对什么事情都能以商人的目光用利益划分一切。
即便是面对刚刚还想要帮助自己的救命恩人,在发现其已经没有价值的时候也能毫不犹豫的踢开。
褚箫儿有些好奇。
他明明就是一个卑劣奸诈的小人,上辈子又为什么会变成那副对白若离唯命是从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