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
大学士府受人牵连,全家被贬。
嫡女楚溪杳为了报恩,嫁入定远侯府冲喜。
一时间,全京城都等着看笑话。
无依无靠,这进了侯府必定举步维艰。
楚溪杳淡笑不语,与其内耗自己,不如发疯外耗别人。
进府第二天,她便毫不留情的骂走了想要谋她铺子的所谓亲人,威名瞬间传遍整个京城。
侯府内,二房作怪,三房偷奸,全被她一一打脸。侯府外,楚溪杳将几间铺子经营的风生水起,人人艳羡。
被贬的大学士一家本想着要过一段时间的拮据日子,却没想到京城源源不断有物资送来,还夹杂着一些生产手册。
不止没有受苦,反倒是越过越好,就连治理的州府民众也跟着沾了光,脱贫致富。
世人终于醒悟,这哪里是他们想象中的可怜的小白兔,明显就是一朵霸王花啊!
战场上,那本该早就死去的世子,看着京城中一批又一批送来的物资,满眼震惊。我怎么死了一次,就多了个媳妇呐?
第1章被贬,冲喜
大学土府后院,急促的敲门声吵醒了正在睡午觉的楚溪杳。
“二小姐,圣旨下来了,老太爷让大家尽快收拾行李,三日后离京。”
徐嬷嬷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面上却是带着淡淡的笑意。
三月前,老太爷的三弟一家参与谋反被抓,全家被斩,大学土府也受到了牵连。这三个月,圣上只是让大学土府的人无事不得外出,并让宫中侍卫守在这里,如何处置却一直闭口不提。如今,总算是有了结果,也能让大学土府的众人不再提心吊胆,稍微松口气。
老太爷也就是曾经的大学土楚怀义被贬为云州知州,三日后走马上任。孟家三兄弟都被革了官,年轻一辈三年之内不得参加科考。孟家除三岁以下孩童和五十岁以上妇人外,尽数离京,无召不可回……
楚溪杳稍感意外,想了想倒也觉得情理之中。
谋反原本是大罪,株连九族满门抄斩都不为过。老太爷向来忠君爱国,在朝中风评也十分不错。一来圣上仁慈,再则他们大学土府本就与此事没有什么直接的关系。参与谋反的那一家,不过是老太爷生父继室所出。老太爷那继母当年本就对他多有苛待,如今更是害的大学土府受了无妄之灾,想到这里,楚溪杳就难掩愤怒。若不是还顾念祖父,她都要去楚家祖坟上骂上一骂,问问那死去多年偏疼那一家的楚家老祖宗,他泉下有知是什么感受……
命院子里的人收拾东西,楚溪杳刚想去祖父院子里转上一圈,丫鬟雪柚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小姐小姐,不好了……”
徐嬷嬷瞪了差点撞上楚溪杳的雪柚一眼。
“说了多少次,不要这么风风火火的。若是不说出什么紧急的事,看我怎么收拾你。”
楚溪杳失笑,她这几个贴身丫鬟各有特点,雪柚便是其中的万事通,不管是大学土府还是京城里发生的事情,她都能第一时间得到消息。
雪柚吐了吐舌头,想到刚刚得到的消息,面上又严肃起来。
“小姐,刚刚定远侯府来人了,好像是来求娶小姐的,现在正在正院呐。”
……
正院,楚敬文夫妇刚送走侯府的人,便看见自家女儿急匆匆的走了过来,眉头下意识的一皱。她这个女儿向来是个有主意的,只怕是已经得到了消息。不过,这桩婚事,无论如何他都是不能应下的。
“不在院子里收拾东西,跑前院做什么?”
虽听起来是训斥,语气中却满是宠溺。作为楚家这一辈中唯一的女孩,楚溪杳完全就是家中团宠。上到祖父祖母下至长兄幼弟,一个个对她都纵容的很。
“爹,事情女儿已经听说了,与定远侯府的婚事便应下吧。”
楚溪杳直奔主题,却也是她深思熟虑过之后的。这门婚事不管是对她还是对楚家,都有利无害。
“胡闹,你可知定远侯府是个什么情况,就要答应这门婚事?”
楚敬文难得在自家女儿面前这么严肃,也是第一次拒绝楚溪杳。
定远侯府家风严谨,定远侯和侯夫人都是性情不错的,侯府更是世袭罔替,深得君心。定远侯府不像是其它的世家大族,人员简单。现今的定远侯更是连妾室都没有,和侯夫人也只生下了两子一女。若是大学土府尚未出事,楚溪杳配那侯府世子,楚敬文觉得绰绰有余。如今,若非是侯府突然出事,这天大的好事如何会落在他们楚府。
“前几日,北疆传来消息,定远侯府世子在一次战役中失去了音信,生死不知。如今,侯府上门说是求娶,实则只是想找个人冲喜罢了。虽说我们大学土府出了事,不管是我还是你祖父,都不会做此等卖女求荣的事情!”
解释一句,也是想让楚溪杳打消自已的心思。
如此消息,倒是有些出了楚溪杳的预料。她不曾想过,会是这种原因。原本还在猜测,以定远侯府的条件为何会突然来求娶她,如今倒是大概明白了。
“溪杳,我知道你的心思。无非是侯夫人的亲弟乃是云州提督,你嫁入侯府我们去了之后便能与他攀上亲戚,我们家也能得到陆提督的帮衬,可对?”
知道自已这个女儿向来聪慧,楚敬文也直接点破了她的心思。
楚溪杳也不否认,她确实是这么想的,现在更是愈发坚定了。受了楚家一家十六年的疼爱,也该是她还恩情的时候了。而且,定远侯府世子失踪,这对于她来说并不是什么坏消息。楚溪杳倒是希望,那人永远不回来才好。这样的话,她挂着定远侯府世子夫人的名头,未来的公婆对她都会心生愧疚,在侯府的日子也不会难过。若是必要,她再从旁支收养一个孩子抚养长大,继承了侯府。也不需要找个男人虚与委蛇,简直是人生快事……当然,这种想法她是不敢跟楚敬文说的。
“爹,西南一代本就复杂,又是重武轻文,再加上祖父是被贬谪过去的,想要站稳跟脚何其艰难?我知道你和祖父不愿我受了委屈,但你又怎知,这对于我来说不是最好的婚事?”
开始用自已的三寸不烂之舌说服自家父亲,祖父那边倒是好说,只要自已撒个娇解释几句,应该也就能答应了。就是父亲这边,只要他不松口,这桩婚事是无论如何都成不了的。
“杳儿,侯府虽好,我们却也不能让你嫁过去守活寡。这是一辈子的大事,我也不会答应的!”
楚溪杳的娘秦氏闻讯赶来,在自已这个女儿胳膊上狠狠掐了一下,态度异常强硬。身为一个母亲,说她自私也好,说她目光短浅也罢,她绝不会用自已女儿的一辈子,换他们一家去了云州能够好过一些。
“爹,娘,女儿早就到了议亲的年龄,如今咱们家的情况,也很难找到更好的人家。再者说,女儿已经让人去侯府送了信物,想来那边应该马上就得到消息了……”
楚溪杳破罐子破摔,刚才来的时候,就已经让门口的侍卫去侯府送了信物,应承下了这桩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