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周寄柔并不贪心,也看出来自家哥哥是真的后悔,终在他的轻声哄中破涕为笑。
这一幕简直刺痛了姚听云的眼。
凭什么她渴望却又不可得的东西,周寄柔就这般轻而易举的得到了。
可她又是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
为何,为何这就不能是她的父母,她的哥哥。
为何她不是侯府的嫡出女儿!
她越想越恨,头痛欲裂时便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大伯母,您叫我。”
周彦黎这几日不用在外经商,便回了西跨院好好休息,却不想今日正准备出门同兄弟一聚,再买点女儿家喜欢的玩意儿回来时,便被大伯母身旁的吴嬷嬷同一个从未见过的小丫鬟给叫了过来。
楚溪杳见状发觉他似乎并不知是何事,抬眸看向霜华。
便见霜华摇了摇头。
她了然,看来是没拿出那条腰带,便将周燕丽给叫了过来。
周彦黎从外往里走,越来越清晰的见陆氏脸色不对。
他们一直未生活在同个跨院之中,也只是家中有事或逢年过节时能够见一面,对这个大伯娘确实不够了解,更不知今日她叫自已过来有何贵干。
正在准备问时,便见地上仿佛躺了个人。
定睛一看,竟是姚听云!
周彦黎心里顿时咯噔一声,瞳孔骤然放大,看向上面坐着的陆氏:“大伯……”
“你给我跪下!”
陆氏声音像雷声一般重重的从上方压下来。
周彦黎此时四肢百骸都已冰冷,那平日灵活非常的脑子也瞬间转不过弯来,只觉心跳如雷,一点不曾多想便跪了下去:“大伯娘!”
看着底下的这对狗男女,陆氏终究忍不住,让吴嬷嬷从霜华手中拿过那条腰带便扔在了周彦黎年前的地上。
“你同姚听云从不曾有单独见面的机会,即便是逢年过节都说不上话,腰带这般贴身的东西又不如帕子,你别告诉我,这是你不小心掉在哪里被姚听云捡走的!”
陆氏有理有据,直将周彦黎所有能找借口的地方全部用话堵死。
周彦黎胆战心惊,不知究竟是如何被发现的,转头看向已躺在地上默默流泪的姚听云。
他吞咽一下,终究还是选择实话实说:“大伯娘,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闻言,在场众人皆是一愣。
他们本以为他会推卸责任,可却没想过,竟会如此。
周彦黎低着头,目光时不时地往姚听云手腕与嘴上看去,自然已是十分心疼她被捆绑起来。
他咬牙道:“是我那次宴会上对听云一见钟情,也是我想要迎娶,却知自已为土农工商最低一等而配不上听云这官家小姐,所以才会迟迟不肯求娶。”
“我只想着将来成为皇商,为侯府长脸之时,也终究算是有些身份,也好过如今籍籍无名的小商人,能够给听云一个好的生活。”
他抬头看着陆氏:“大伯娘,我同听云当真两情相悦,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的错,还请大伯娘不要难为听云!”
???
说完,重重的磕了个头。
陆氏表情瞬间难看。
什么两情相悦!
这周彦黎如此缺心眼,究竟是怎么能将生意做到如此之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