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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节(第1页)

我以为一切都不会改变,区区一个弗洛夏,即使在意,即使在乎也不算什么,我能接受让她远离我,仅仅因为那样她才不会毫无生气的慢慢枯萎。

她是野生的花朵,可却脆弱到无法生长在温室之中,所以她要离开。

“我不会再回来了。”

弗洛夏靠着门板,她的声音透过来猛然震动了我的心,那一刻她将一把匕首刺进了我的血肉里,然后我再也动弹不得。

安静了,我的世界不再有鲜活的情感,所有人重新变成没有感情的石膏像,但我已经尝过这种滋味,失去变得无法忍耐。

我看着眼前的人,他的脸生硬而夸张的表情,后面寡淡得一片空白,我那时明白了,死板的秩序重新运作,时间在流逝,我却失去了所有感觉。

痛苦遗留了下来,它是我还活着的证明,当弗洛夏说出那句话时,我就开始痛,她将柔软的一面给马尔金们,我只有抗拒和憎恶。

那一刻,我想过推开那扇门,告诉她别做梦了,想要永远的离开这里根本不可能,我会亲自绑住你的手脚,一年,两年,十年,我会牢牢束缚你,一起痛苦,一起像死了一般的活着。

可我不能动,我不能将她推得更远,因为我不能失去她。

无望的等待将我变成一具行尸走肉,我应该感到寂寞,可我并不能清楚感知这种情绪。我是罗曼诺夫,我不停地提醒自己。

我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卡亚斯贝送来了一大堆文书,他的喜悦掩饰不住,但我看去只不过是咧开的嘴角,被笑容支撑起来的肌肉和喉咙中发出的笑声。

这些无时无刻不在告诉我,我失去了什么,厌恶和愤怒让我几乎失去理智,可疲惫,一种无能无力的疲惫让我最终没有把手中的钢笔丢出去。

“好吧,弗拉基米尔,你终于作出了明智的选择,爱情就像我说得那样···虽然你们的婚约还在继续,不过我可以理解这是一个好兆头吧?”

那副洋洋得意的神情夹杂了一丝宽慰,他如释重负地样子已经让我失去了开口的欲望。

卡亚斯贝没有资格,他的爱情从一个又一个女人那里循环,低贱又肮脏的原始欲望与我毫无干系,他对我与弗洛夏根本一无所知。

我甚至无法入睡,或者根本不愿意醒来,痛苦钻进骨头中,剖开我的心脏,一点一点的开始蚕食。

可我不能责怪卡亚斯贝,他一切的利益出发都是为了罗曼诺夫家族,没人比我更清楚这层荣耀背后的重量,我开始害怕,自己会变成绝望的废物。

还有小马尔金,弗洛夏回到了她的好哥哥身边,我不愿意去看那张脸上会露出怎样的笑,我第一次不愿意去体会她的感受,那些喜悦只会让我更加悲惨,即使那是最后我能体会到的感情了。

我觉得不能继续忍受宴会,人群中各种僵硬的脸,表情突兀地挂在上面,空白大片大片占据视野,我甚至不能分辨他们的脸。

我匆匆离开,站在手持利剑盾牌的雕塑下,深深呼吸,我感到窒息,疼痛变得尖锐,呼吸每一秒都在折磨,我觉得自己已经无法忍耐冲出巴甫契特,将弗洛夏找回来。

“所以你打算放弃吗?”

卡斯希曼走出来,喷泉溅出的水花溅落,他语气平和地询问。

第150章

Chapter149。视角(二)

放弃。

通常是两种原因造成,绝望感,或者是倔强的希望。水汽高高扬起,寒冷的空气使他们快速聚拢凝结,冰凉刺破宴会场内可以营造的暖意和某些假象。

“真是太难听了。”

我攥紧拳头,放弃的前缀是不得不,我咽下那些迅速发酵的不甘,避免让理智摇摇欲坠。我不是没有放弃过,因为不重要,遗忘,更有可能是无趣,是的,能让我充满兴味的投注目光的事物太过稀少,人类总是一成不变,这让无聊和厌烦来得很快。

所以主动地放手,太过于新奇,这种情感,弗洛夏也许是个女巫,黑巫术是她的拿手好戏,因为即使是离开时她也为我留下了这些体验。

我坐在高耸的直通穹顶的巨大窗户前,阳光转换成细细碎碎的小颗粒,阴影的交界线落在脚尖前。

我不应该无所事事,满脑子都想着那个逃跑的家伙,我和她不一样,我有一大堆要去完成的事情,而不是看着阳光来到脚下,等待着某个整日游手好闲的老骗子。

卡斯希曼昨天晚上叫住了离开会场的我,“殿下,我忘记了您的礼物。”

“不需要。”

我头也没回,被女巫的一颗颗生锈的钉子折磨的躯体已经不堪重负,该死的,我又不是耶稣。

我需要闭上眼睛,让绝对的安静和黑暗再次给我,放她走的勇气。

“呃······您应该会喜欢。是来自弗洛夏的礼物。”

我的身体猛然一僵,当反应过来时离去的脚步像是按下了瞬间暂停键,仅仅是她的名字,我不可思议地看着微微颤抖的指尖,某一刻,我清楚地听到了,弗拉基米尔,你完蛋了。

我习惯了保持清醒,所以当黑夜的墨色依然浓重时睁开了眼睛。我没有睡着,那已经成为了一种奢侈,梦境是另一个无法被掌控的东西,以前我很少做梦,大概是并没有值得在意到必须在失去意识后重新演绎一遍的东西。

而现在,我厌恶相似的梦境,关于我一个人的结局。

梦里的弗洛夏通常都很邪恶,她长着的翅膀也是黑色的,然而当她说自己是天使时,我是那样衷心的信任她,她牵着我的手,一遍遍地带着我坠入地狱,然后留下我一个人消失了,我想,即使是地狱,如果她能留在我身边,原谅这种低劣的行径也不是不可以,可每一次,每一次她都会消失。

我堵住嗓子里呼之欲出的哀嚎,那时,一滴湿湿的温热的水滴落在指尖,我呆滞了几秒,猛然用力甩动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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