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舍里温柔笑着:“臣妾只是?受了惊吓,受伤的可是?夏槐,她如何了?”
“她很好?,下去养着了。”
康熙怜爱地将她的手握住,握的再紧一些,缓缓道,“舒舒,你听朕说,这个孩子本就受了乌雅氏的惊吓,一向?偏弱,今日这一出……”
他停顿许久说不下去,掩面?道:“是?朕没有护好?我们的孩子。”
赫舍里先是?失笑,随后茫然无措地问:“皇上莫开这种玩笑。臣妾好?好?的,怎么会……”
她摸着肚子,察觉不对,此?刻终于真心实?意地淌下两行泪,失声痛哭起来。
就当是?,最后全了这一场母女(子)缘分。
康熙再在耳边说些什?么,赫舍里都全然没有听进去。
今日这场戏是?演给?玄烨看的,却也不会将惩治罪魁祸首的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
等康熙离开景仁宫,赫舍里重新睁开了哭干的双眸。
她双眼通红,又?刚刚服药落了胎,心里身上定然都不好?受。两个丫鬟是?知?道真相的,只抹了脸靠坐在脚踏前陪着。
这是?最难熬的一夜,她们主仆点着灯相守。
赫舍里等身上舒服些,轻声开口:“今日那放猫的人可抓住了?”
夏槐脖子上也有几道抓痕,这会儿红的可怖。她却浑不在意,点点头道:“娘娘放心,放猫的小太?监,连同今日撞奴婢的宫女都抓到了,关在后头耳房里,叫仁喜吓唬着审讯呢。”
仁喜对外?人,尤其是?宫女下手可不轻。
她们底下的人多少?都知?道一些,却没把这事儿告诉娘娘。
赫舍里又?问:“是?惠妃的人吗?”
“应当是?。”
这回答话的是?逢春,“只不过?,人虽是?惠妃阿玛索尔和留下的关系,那些猫却不是?。恐怕……还是?与?永寿宫那位有些干系。”
这一点,在东夹道听荣妃提起宁妃时,她就已经想到了。
赫舍里嘲讽地勾了唇角:“纳兰明珠的发妻是?英亲王阿济格第五女,而果毅公遏必隆的发妻则是?英亲王长女,他二人有着这层连襟关系,被惠妃逮到了,可不就得使?劲傍着遏必隆的三女儿。”
“不过?,本宫瞧着宁妃年纪虽小,却是?个恩怨分明、爱憎也分明的性子。被惠妃利用一次,往后怕是?要交恶。”
她一解释,逢春这才想起还有这层关系。
惠妃与?纳兰明珠本就是?八竿子打不着的“远亲”
,而今,借着“远亲”
的名义利用人家连襟家的女儿,实?在是?……不算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