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失手,让虞安歌心中烦闷,她想到岑嘉树急切的神情,总觉得有不对的地方,可又抓不住一点儿苗头。
岑嘉树的确是个才子,若说因为宋锦儿的“才华”
对她倾心倒是在情理之中,可空山雅集后,宋锦儿被揭穿剽窃的行为,是当时所有人都看在眼里的。
岑嘉树怎么还会对宋锦儿痴迷至此?
虞安歌想不明白,这究竟是书中所说的女主光环,还是另有原因?
另一边的岑嘉树急得满头冷汗,但因为口中塞着东西,一个字儿都说不出来。
回到了侯府,永昌侯将岑嘉树拎到了祠堂,要对他动家法。
这一次岑嘉树做得实在太过了些,岑夫人因为他不管不顾离开,犯了心绞痛,躺在床上起都起不来。
岑嘉树为了能说出一句话,竟然把嘴磕到了桌角,这过激的行为着实将永昌侯吓到了。
他想了想,还是抽出岑嘉树口中的布团,怒道:“你究竟想干什么?还嫌自己名声不够臭吗?”
岑嘉树顾不得口中酸涩,一边流着口水一边道:“父亲!宋锦儿知道一个天大的秘密,若是这个秘密说出来,咱们岑家都要跟她一起陪葬!”
关于秘密的话宋锦儿在一个时辰前也说了。
当时白绫都缠到了宋锦儿的脖子上,她一袭丧服,身子抖得像是风中的白花,凄苦无依。
随着白绫逐渐勒紧,宋锦儿知道不会有人来救她,她除了自救别无他法。
往事种种迅速在她脑海里闪过,死前的记忆无比真实。
无数闪回的片段中,宋锦儿及时抓住了一段。
这一段记忆相比于她穿越回来后,通过剽窃诗歌获得的荣誉来说不值一提。
可就是这一段记忆,成了她活下来的关键。
宋锦儿的脸色通红,声音努力从气管中用力挤了出来:“我知道岑嘉树一个天大的秘密,有这个秘密在,永昌侯府任凭爹爹驱使!”
她说的话断断续续,但祠堂的宋氏族人都听在耳中,不由面面相觑起来。
什么样的秘密,竟能让永昌侯府从此听宋府驱使?
宋侍郎心里暗惊,宋锦儿跟岑嘉树之间不清不楚了一段时间,她若是真知道了什么大秘密,也不无可能。
但另有一些人不信,宋族长就拄着拐杖,颤巍巍道:“死到临头,还在狡辩,我宋氏容不得你这样不知廉耻,巧舌如簧的女儿。”
原本用白绫勒住宋锦儿的族人放松了一下,听族长这么说,便再次用力。
宋锦儿一点儿空气都呼吸不到了,整张脸憋得青紫,眼睛也布满了红血丝,她用尽力气挣扎,可除了在勒着她的那人手背留下些许抓痕外,什么都做不到,眼前一阵阵发黑。
宋侍郎在一旁心跳加速,他不断想着宋锦儿刚刚的话,揣测着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