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有事的是那两个酒精误事,冲动争执的人。
从秀山县开了大半夜的车过来,到挂号缝针七七八八的事处理完,许峰状态已经不像之前虚弱,颜色也好转。
日头上升,热意慢慢起来。
窗外树影斑驳,偶有风吹过,簌簌响。
香城的私立医院很多,干净整洁,住房区甚少有人走动。走廊靠窗,此刻就他们几个人在,或站或坐,半低着头,相对无言。
韩朔坐在椅子上,面前站着几人。
赵其严海立在两侧,陈宣靠在门边。
另外两人不算当事人,自动将东西带去旅店,也避开这尴尬一幕。
医院禁烟,韩朔手里捻着一支没点燃的烟,缓缓开口:“昨晚我没听清楚,你们到底什么情况?”
许峰的事不会怪他们,但并不代表他们动手的事就能翻过去。
没人讲话,经过一晚时间的缓冲,再多的酒也醒了,他们现在完全清醒状态,一时不敢接话。
韩朔呼了一口气,捏了下烟头,抬头看他们,“没有说的?”
他们出来走访研究,住在别人家里,借用别人院子喝酒,别说熟悉的人之间动手,就算是仇视的两方,也不能在人好意招待时候弄成那副局面。
韩朔扫了一眼,开口:“赵其,你说。”
赵其揉了下鼻头,“我没什么好说的。”
“你他妈昨晚不是挺能说。”
韩朔冷下脸,“说,现在让你随便说。”
赵其揉了下头,他性子冲,就算现在火气下去,心里也还不爽,“韩导你自己问严海,他自己冲我摆脸色,我还得受着就是吧?”
韩朔转头看严海,“你摆什么脸色。”
严海情绪似乎还没恢复,头挡着一般眼睛,低着脸,摇头,“我没有。”
“没有?”
赵其笑,“你不就觉得是我让你递东西才撞到那桌子的?我也跟你说过我压根不知道,这就是个意外。你就是不爽我跟陈宣关系好是吧?你就是故意不爽我是吧?”
他们声音始终压着,没敢大声,除了门口陈宣,再远就听不到。
陈宣一直安安静静站着,听到自己名字也只是稍微动了下手指,重握紧了手中手机而已。
“砸到那事不讲,我都没在意你们较个什么劲儿?赵其你说严海被你摆脸色不爽你,他是骂你了还是给你使绊子了?”
赵其抹了一把脸,“没有。”
“好,那昨晚谁先动手的?”
严海开口:“我。”
“为什么动手?”
严海抬头,看了韩朔一眼,又垂下,“没理由。”
赵其笑一声,“韩导你听见了吧?”
韩朔眼睛涩,他捏着鼻梁,闭了闭眼,睁开,“严海你没有什么想解释的?”
“没有。”
韩朔视线扫了眼陈宣,不知道该对这几人说什么。
陈宣半低着头,手指抓着衣角,似乎是知道有人看她,慢慢抬了头,对上韩朔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