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一夜,忍了德戈忍大个子,忍了大个子忍易爆品,忍了易爆品还要忍老哥。
她的心理素质得到急速升华。
把毛毯盖在身上,花宝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喃喃自语:“神良善而慷慨,不气不气,继续睡。”
霉潮味扑鼻而来,睡不着的花宝继续忍耐:“出来混的总是要还的,不要急,慢慢算账。”
说好的警觉心,说好的睡眠浅,说好的身体条件反射的自卫,在花宝的气息中,申莽睡的死沉。
“猪!”
花宝指着申莽哼了一声,逼着自己入睡。
骂人的效果不错,心里舒坦了的花宝很快就睡着了。
大清早,花宝先睁开了眼睛正准备在第一时间进行控诉,抬头一看,哪还有被子的影子。
申莽在花宝不平稳的呼吸声中吵醒:“怎么又把被子踢了?睡觉不能老实点?”
花宝猛地张大眼睛,妥妥的!妥妥儿恶人先告状!
被子在她这边的床脚下,没物证!昨个晚上只有她清醒着,没人证!
花宝咽下一口老血,问:“哥,如果我说,你昨晚抢了我的被子,你信不?这被子是你踢下床的,你承认不?”
“我睡觉很老实。”
申莽一脸的“你在栽赃陷害”
。
花宝运气,绷着一张脸,缓缓地走到洗漱间,关上门,对着镜子——“啊!!!”
模特大部队浩浩荡荡地来到牧场,克里大叔把所有的工作全部停下,尽心尽力地给拍摄提供便利。
花宝晃着腿坐在不远处的粗树枝上,就近地摘了一个梨,在衣角随便擦了擦,就不干不净地往嘴里吃。
申莽在树下忙着给她做生日礼物。
死皮赖脸地,花宝钦点了她生日礼物,她要一个精致的木制小屋给她大闺女住。
“过来扶一下木板。”
花宝从树上跐溜下来,把剩下的半个梨塞到申莽的嘴里,一屁股坐在木板上,不用扶了。
“挺甜的。”
申莽停下手头的活儿,跟花宝一块坐到木板上。
花宝从兜里又掏出来个小梨,用牙齿把皮给啃了圈又一圈再吐出来,只剩下里面的梨肉,才一脸享受地开吃。
“我现在知道为啥大个子不喜欢模特这个工作了,太没意思了。这都好几个小时了,才拍了个开头,这啥时候结束都没个底儿。电视上看模特比赛看的热闹,实际情况,又无聊又浪费时间。”
花宝看着不远处乱糟糟的场面,在瞅着大个子化了妆换了服装站了三个多小时都还没轮到她拍摄,心里替她糟心。
“人多,机器多,对细节的要求也高,组织管理都不是件容易的事儿。”
申莽三口吃完梨,又开始手头的活儿。
木头在手提锯的施力剧烈地上下颤动,花宝坐在上面也跟着上下颤动。
“哈哈哈,好玩。”
花宝的欢笑声也跟着断断续续地颤动。
申莽忙完了,花宝还没有玩够,央着申莽又玩了一把才一脸满足地回去晒被子。
“德戈,出来晒被子。”
花宝把她老哥的屋子翻腾了个底朝天,把发霉发潮的毛毯和铺盖全抱到楼下。
花宝领着小德戈转了一圈也没找到晾晒被子的好位置。
“克里大叔,我想在外面搭一个晒被子的架子,可以吗?”
花宝征求克里大叔的意见。
“当然可以。”
克里大叔从车库里找来工具,又开车从牧场搬了两个三脚架和十米长的不锈钢丝。
“这里阳光最充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