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大叔怎么罚你们的?”
花宝看着站在阳台上的奥斯赛,悄声地问着小德戈。
德戈戴上帽子,遮住大半张脸,扭身,背对着花宝,一个人生闷气。
花宝忍笑,一猜一个准:“克里大叔是不是罚你钱了?”
德戈闷声闷气地说道:“他把所有的钱都没收了,我以后还要花自己钱补上摔坏的东西。”
花宝及时忍住就要喷出来的笑声:“奥斯赛呢?”
德戈转过身,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幸灾乐祸:“中午站阳台上两个小时,一个月。”
花宝这一次是忍不住了,捂着肚子在沙发上笑的打滚。
奥斯赛猛地转会头来,阴沉沉地盯向花宝。
花宝笑着做了个鬼脸,德戈挡住奥斯赛的视线,恶狠狠地瞪过去:“看什么看!再看打你!”
花宝戳了戳德戈的背,好奇地问着德戈:“你们以前是井水不犯河水的,今天怎么打起来了?”
德戈闭嘴不谈,走到厨房,摘下帽子,端着水盆刮土豆皮。
花宝跟着走到厨房,跟着蹲在地上刮土豆皮。
德戈刮完一个又一个,刮到最后一个的时候突然说道:“奥塞斯已经有半年没有去上课了。”
“啊!”
花宝张大了嘴巴,想到自己也有小半年没有去上课了,又闭上了嘴巴。
花宝小声问:“他不上课,去哪里打发时间?”
德戈抿抿嘴,说道:“我问了,结果就是你看到的那样。”
花宝单手托着腮想了良久,笑道:“要不我们跟踪着去看一看?或者告诉克里大叔?”
德戈猛地抬头,紧紧地盯着花宝的眼睛:“不能告诉他。”
花宝脸上的笑渐渐收了起来,沉默地把土豆清洗干净。
申莽在梨树下工作,花宝走过去,爬到树上,找到距离申莽最近的一个树枝,趴在上面。
掰下来一根树枝,花宝趴在粗树枝上,伸着树枝,戳戳申莽的胳膊,再戳戳他的背。
“在闹什么?”
申莽无奈地放下工具,走到树底下,仰头看着花宝。
花宝脸朝下,与申莽对视道:“心情不好。”
“过完这几天,心情就好了。”
申莽也不知道是说给花宝听的,还是说给自己的听。每月这几天,花宝粘人让他又心喜又无奈。
花宝说道:“德戈怕克里大叔把奥斯赛送回孤儿院。”
申莽单手用力,翻身坐到了花宝的旁边,说道:“他们都曾被领养过。不是所有的孩子都能适应领养家庭的生活方式。”
花宝的头蹭了蹭申莽的大腿:“克里大叔不会把他们送出去的。现在不是他们需要克里大叔,而是克里大叔更需要他们。德戈和奥斯赛都看没有看出来。”
申莽低头,亲了亲花宝的额头。
在乎
畏畏缩缩,像两只偷油的大耗子。
花宝和德戈一身纯黑地尾随奥斯赛。
“太夸张了,街上的人都在看咱们。”
小德戈有些含羞,把帽子沿儿往下拽了拽,遮挡住了他整张脸。
花宝环顾四周,来不及回复小德戈的话,快速地跑到下一个据点,弯着腰跟小德戈招手。
被花宝渲染的紧张气氛影响,小德戈不自觉地弯着腰小跑到花宝的旁边。
两人一块挤在绿色的大邮筒后面。
花宝的食指隔着帽子戳了戳小德戈的额头,恨铁不成钢道:“咱们身为跟踪者,就要有跟踪者的职业素养,在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基础上,也要做到表里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