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乐乐悄悄拉拉桑恬:“林雪上课呢,我们先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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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桑恬往外走的时候,秦乐乐告诉桑恬:“林雪特别不爱说话,对谁都这样,不是针对你,你别在意啊。”
桑恬摇摇头:“没事。”
秦乐乐又说:“其实林雪挺负责的,晚上本来不该她上课,但徐老师不是要辞职了么,这周开始不上课了,家长们怕孩子空着没人管,林雪就跟酒吧请假还是来上课了。”
桑恬问:“她怎么不上冰呢?”
秦乐乐说:“挺奇怪的是吧?按理说一般教练是要上冰的,尤其是教刚入门小孩子的时候,但我听说林雪的脚好像重伤过,而且她技术不错,在场边指导也教的好,大家就默认这样了。”
桑恬点点头。
秦乐乐问:“桑恬姐你待会儿有事么?你昨天带我去酒店还不要我钱,我请你吃顿饭吧。”
“嗨,那本来就是我误会了。”
桑恬说:“你给我介绍兼职,我还该谢谢你呢。”
秦乐乐笑:“那咱俩算扯平了,aa制喝顿酒去?”
桑恬:“我认真跟你说,你既然喝多了酒有那习惯,真就别在外面喝酒了,想喝酒就自己在家喝,这社会比你想象的乱多了,对女性没那么友好的。”
秦乐乐:“知道啦,桑恬姐。”
桑恬:“行,那你今晚也别想着去喝酒了,赶紧回去吧。”
“那你呢?”
“我还有点事。”
秦乐乐这才告别桑恬走了,大波浪卷在夜色中一跳一跳的,还是像鸡毛掸子。
桑恬没急着离开,反而转身在冰校门口的一张长椅上坐下了。
路灯缱绻,夜色温柔,这冰校的位置偏,门口连行人也没几个,静得能听见小虫拍打着翅膀撞击灯罩的声音。
一个躁动的季节,一个很适合恋爱的季节。
桑恬坐在夜色中,一只手撑着莹白下巴,想着自己匆匆终结的上辈子。
上辈子她连心动是什么滋味都没体会过,全部所有不过一个陶绮年,从楼上随风坠下的一瞬,桑恬不是不后悔的。
她就这样呆坐了一个多小时,坐得腿都麻了,身边才有喧哗的声音响起。
下了训练课的小女单们,个个挽着精神的髻,从冰校出来往路边停车的方向走,其中好几个好奇的看了桑恬一眼,桑恬微笑着目送她们离去。
校门口再次恢复了安静。
又过了大概十分钟,一阵懒懒的脚步声响起。
桑恬轻轻出声:“喂。”
银灰中长的身影回过头来。
她穿着那件黑灰格子的衬衫,牛仔短裤墨蓝色,修长的影子就几乎跟夜色融为一体,一双清冷的眸子,像夜空里唯一闪烁的启明星,却似有阴云遮蔽,并不闪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