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禾那一刻应该是面无血色的。猛地把手给缩了回来。
下一刻,全身的血却涌了上来,烧得脸与脖子通红。好一会儿,没缓过神来,有些愣怔。
虽然他自己也有,看的片也不少,但真枪实弹的,别说摸,连见都没见过。而且,同样身为男性,对方却尺寸惊人。
“醉酒不要泡时间长了,对心脏不好。”
郁禾强自说了这一句,站了起来,迅速出了浴室。
背后传来楚凌冬放纵的笑声。
自己在干什么?郁禾对刚才的举动追悔莫及。
不管是闯入浴室,还是去看楚凌冬。
一遇到这个人,自己像是傻了一截。
屋里的暖气还是开得太高,郁禾背上都是细汗。脸也烫得难受。
他拉开窗帘。外面冷黑的一片。
明亮与温暖的,只有身后这个地方。
郁禾坐回了沙发。
茶几上还放着楚凌冬喝剩下的半瓶矿泉水,郁禾又有些口渴难当。
晚上他喝的是汤与果汁,刚才也才喝了牛奶,但他依然觉得嗓子眼发干。
郁禾把矿泉水的瓶子拿了起来,喝了几口。
他意识到是自己太过紧张。
从与楚凌冬进屋那一刻,直到他进入浴室前,他并没有感觉到什么。
毕竟他与楚凌冬相处的两个月,无时无刻都会有些事发生,他则一直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淹。
现在,他却有种在劫难逃的感觉。
身后传来了声响,是楚凌冬从浴室里出来的声音。
“洗澡吗?”
楚凌冬问他。
“嗯。”
郁禾点头。
楚凌冬找出了自己的睡衣与内裤,拿给他。
郁禾接了过来,走进浴室。
郁禾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屋里的大灯却关了。只开了几个落地灯。倒不觉得视线不好,只是觉得不明朗。
屋里的一切不明朗,心绪也不明朗。
楚凌冬披着睡袍,靠坐在沙发上。
背景是一个城市的高楼与暗夜。
“怎么不开灯。”
郁禾说。
他穿着楚凌冬的睡衣。宽宽大大的,但肚子那里已有些掩不住了。他尽量地往一起拉拢。
楚凌冬手里又开了罐啤酒,正一口一口地喝着。
这是以酒解酒吗?郁禾皱了皱眉头。
“你想开灯?”
楚凌冬问。
郁禾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我担心你会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