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许安的私人物件就那几件,郁禾在于蓝园并没有发现他的病历与就诊卡。
是自己看漏了吗?
一时间,郁禾脑子里有点乱糟糟的,就听陈兰芝说,“我不想和你说了。楚总呢,你让他出来。”
“这也是他的意思。”
郁禾勉强回过神,冲着陈兰芝说。
陈兰芝忽然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这个儿子从小就与她八字不合,现在更是莫名其妙。
现在,她心里烦得很,就想冲出去找个麻将馆,打上几圈麻将。
在以前,中医说她痰阻心脉、肝郁气结。
她当然郁结,有这个许安,她能舒心到哪儿去。
陈兰芝腾地站了起来。瞪向楚凌冬的办公室。
一墙之隔,楚凌冬就在后面。但现在,他们是穿一条裤子,来对付她。
“你以为这就能威胁老娘了?钱你自己留着。”
陈兰芝抓起了包,像只离弦的箭一样,闷头出了办公室。
楚凌冬从里面出来。刚才他一直站在百叶窗前注视着外面的一切。事前,郁禾对他说了要让陈兰芝就医计划。
他听不到两人的谈话内容,只是看着郁禾的一举一动。
有一会儿,陈兰芝不知说了什么,郁禾的神情明显不对。还有些恍惚。
不过,没多久,他似乎恢复了常态。
“她对就医十分排斥。”
楚凌冬说。
郁禾点点头。不过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越是有心理疾病的人,对就诊就越排斥。一些精神疾病患者还会因为一些个人因素或社会原因,担心来自各方面的压力,讳医忌疾。
但以陈兰芝的赌瘾程度,他还是有胜算的。
“虽然她对就医十分排斥,但赌博对她而言就像是毒品一样,更难忍受。没有钱,她哪儿都去不了。”
郁禾对陈兰芝颇有信心。
楚凌冬握起郁禾的手:“你也别太过劳心。”
这事只能尽人事,剩下的就看要陈兰芝自己。
郁禾点点头。
楚凌冬凝视着郁禾,问:“刚才,她说了什么,你看起来脸色不好。”
“没什么。就是说了几句。”
郁禾不想深谈,一笔带过。
楚凌冬打量了他一眼,也不勉强。只是握着郁禾的手腕,轻轻地揉捏着。
摸到一个冰冷的东西,原来是手表。
楚凌冬垂下了头,看着手表:夜蓝色的表盘,棕色的带子。“还带着呢。”
郁禾莫名其妙地看他一眼,“买了难道不戴吗?”
“是是。”
楚凌冬连连点头,微微一笑。
这么正常的事,因为楚凌冬的样子委实微妙,郁禾就忽然有些难为情。
但为什么难为情,让他又有些烦。
因为时间尚早,还不到十一点。郁禾就想着走。老占着办公室,也影响楚凌冬办公。还有就是,他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回于蓝园,把屋里彻底地翻找一遍。
虽然他在心里百般地开解自己,许安到济世医院绝大部分原因可能只是寻常的看病问诊,但自己现在占着这具身体,他与自己的联系,纵然只是些微的蛛丝马迹,郁禾也不愿放过。
“那我就先回去了。”
郁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