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一棵巨大的榕树下坐下,这棵榕树正对着大马路,前面就是一片停车场。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李欢照样东张西望地打量这个陌生的异世界。
&1dquo;你看,那是谁?快看&he11ip;&he11ip;”
正在看喷泉花洒一般的水柱的冯丰,几乎被李欢拉得跌倒在地,她甚至还来不及反应过来,李欢已经往马路边的停车场冲了过去。
李欢看着面前一手扶着车门,似乎要上车的女子,喜不自禁地大声道:&1dquo;妙芝,你怎么会在这儿?妙芝&he11ip;&he11ip;”
他伸手去拉她的手,&1dquo;原来,你也来了现代?妙芝&he11ip;&he11ip;”
眼前的女子,一身湖绿色的优雅长裙,黑亮的长随着微风轻扬,身上散出幽幽的香味,举手投足之间,尽显大方优雅,那面容,那眉眼,那神qíng,可不正是自己的皇后冯妙芝是谁?
李欢犹自沉浸在&1dquo;他乡遇故人”的喜悦里,&1dquo;妙芝”飞快缩开手去,神qíng冷淡,眼神警惕,满面怒容:&1dquo;流氓,你想gan什么?”
流氓?
他大吃一惊:&1dquo;妙芝,是朕啊,你是朕的皇后&he11ip;&he11ip;”
女子眼神更是警惕,仿如见到一个疯子。
&1dquo;李欢,李欢&he11ip;&he11ip;”
女子勃然大怒,忽见对面气喘吁吁跑过来的冯丰,口里正在招呼这个疯男人。
她看看李欢,又看看冯丰,冷冷道,&1dquo;冯丰,这个色鬼是什么人?”
冯丰看看她,又看看急yù伸手去拉这个女人的李欢,面色十分难看:&1dquo;柯然,他不是色鬼,他不是故意的,他有苦衷&he11ip;&he11ip;”
不是色鬼么?也许是吧。冯丰一时解释不下去。
柯然打量她又看看李欢,满脸的不以为然,这个男人拉拉扯扯,分明就是要占自己便宜,可笑这个蠢女人还急急为他辩护。
她本想狠狠奚落这男人几句,可是看他虽然身着陋装,眉间神qíng却流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尊贵威严,不知为什么,她轻视的话语竟不敢说出口,又气又恨地转向冯丰:&1dquo;冯丰,你不要尽找些见了美女就胡乱搭讪的疯子,还称什么&1squo;朕’,神经病&he11ip;&he11ip;”
&1dquo;柯然,你不要以为自己美得全世界男人都要为你倾倒的样子&he11ip;&he11ip;”
李欢惊讶地听着两人的对白,又看秀眉嗔怒的柯然,急忙道:&1dquo;冯丰,你gan啥?你不要对妙芝这么凶&he11ip;&he11ip;妙芝&he11ip;&he11ip;”
柯然莞尔一笑,对李欢的急急维护之qíng十分满意。她是个聪明的,十个男人见了九个男人都要倾倒的女人,见冯丰怒,自己就偏不怒,转为了温柔的qíng态,要对比,才能体现出一个女人的美好和价值来。
这种qíng况,在她的美丽岁月里,见得太多了,男人不这样反应,倒不正常了。不过,对手冯丰每次都是不堪一击,这种习惯xing胜利就变得不怎么有了。
qíng敌相见分外眼红
李欢见她由怒转喜,那样说不出的楚楚风姿,眼睛几乎都直了,仿佛和她成亲之夜那晚的惊艳。
他看冯丰那样凶神恶煞的样子,瞪她:&1dquo;你不要吓着妙芝了&he11ip;&he11ip;”
冯丰气得说不出话来。
柯然又嫣然一笑,却是看着李欢:&1dquo;喂,你叫什么名字?”
如此熟悉曼妙的微笑,令李欢心里一dang,激动道:&1dquo;妙芝,是朕啊,你是朕的皇后&he11ip;&he11ip;冯丰,你说,她是不是朕的皇后&he11ip;&he11ip;”
柯然看看身边这个一身廉价得不能再廉价的T恤短裤球鞋的男人,听着他如此奇怪地一再疯言疯语,脸上的微笑连敷衍也敷衍不下去了,有些嫌恶地退后一步,冷冷道:&1dquo;冯丰,你男朋友?”
冯丰不知该哭还是笑。
&1dquo;哎,冯丰你的眼光真不咋地&he11ip;&he11ip;”她上下打量她一眼,&1dquo;虽然你条件不好,可是以后找男朋友时,不要太饥不择食了。找男人不能光看外表&he11ip;&he11ip;这男人看样子也没把你放在眼里,你还是早早甩了的好,别耽误了自己的青net。我是出于同学之义才劝告你的,听不听由你&he11ip;&he11ip;”
冯丰尚未回答,对面一个戴墨镜的男人大步走来,口里叼着一支烟,想必是刚刚有事离开了一下,暂时停车在这里的。
&1dquo;冯丰,是你?”
男人摘了墨镜,真是冤家路窄,这贱人正是甩了自己跟柯然耍朋友的同班同学张真。
此qíng此景下和他们相遇,真是做梦也想不到。
冯丰也不回答,扭头就走。
一直杵在旁边,还没搞清楚状况的李欢,看看冯丰的背影,又看看柯然和那个男人,满脸茫然。
张真拉了柯然,一口烟圈喷在李欢脸上:&1dquo;神经病,滚开。想死啊,居然敢招惹我的马子,癞蛤蟆想吃天鹅rou&he11ip;&he11ip;”他作势一拳要往李欢脸上挥来,但见李欢牛高马大满脸杀气的样子,终是不敢,拉了柯然,&1dquo;走吧,居然遇到两个神经病&he11ip;&he11ip;晦气&he11ip;&he11ip;”
两人上车,黑色的奥迪a6一溜烟开走了。
像被人狠狠一耳光煽在脸上,李欢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心底、脑海里都是qiang烈的羞rǔ感。
他站了一会儿,忽然醒悟过来,放眼看去,冯丰已经走得老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