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头问下人:“温娘子的院子收拾好没有,将她的东西搬过去,动作小心些,别磕着碰着。往后她便是祁家的一份子,你们可得记牢了。”
下人们纷纷应是。
善善在旁边天真地问:“姨姨,你是谁呀?”
旁边的下人连忙介绍:“这是四姑奶奶,宣平侯府的夫人!”
善善知道的,钱管事与她说了一路,她好奇地道:“你就是与我娘亲抱错的人吗?”
霎时,满堂寂静。
饶是宣平侯夫人面上端的是亲切和善,此时也不禁一僵。
祁夫人出声道:“是青娘吧,到我这儿来。”
温宜青这才牵着女儿走过去。
得知孩子被调换的那日,祁夫人就哭了半宿,她等了又等,好不容易见到自己的亲女儿,此时也不禁湿了眼眶。她搂着温宜青,哽咽着说:“孩子,你受苦了。”
血脉相连的亲生母女,即便是二十余年未曾见过面,可一照面,就下意识打从心底生出了亲近。温宜青也眼眶湿润,轻轻唤了声:“娘。”
……
血脉相连的亲生母女,即便是二十余年未曾见过面,可一照面,就下意识打从心底生出了亲近。温宜青也眼眶湿润,轻轻唤了声:“娘。”
“哎,哎!”
祁夫人连声应下。
又搂着亲生女儿,与她介绍了一番其他家里人。
善善便跟着娘亲一起认过去。
她喊了舅舅舅娘。大舅舅蓄着短须,端方正直,模样像云城里古板的教书先生,大舅娘和善可亲,摸了摸善善的脑袋。二舅舅早已病逝,留下一个说话都细声细气的二舅娘。三舅舅吊儿郎当,坐也没个正形,三舅娘笑眯眯地踢了夫君一脚。
然后将表哥表姐们也认了一圈,家中每一个人都比善善大,唯一相同年纪的是一对龙凤胎,是宣平侯夫人的儿女。善善友好地朝着其中那个小姑娘笑了一下。
最后是忠勇伯开了口。
“好了,赶了一路,青娘也辛苦了。”
他慈祥道:“累坏了吧?带着孩子去好好歇一歇。剩下的事情明天再说。”
温宜青温声应下。
伯府早命人将她们的院子收拾了出来,正值春日,院中的一颗杏花开了满树,雪白的花瓣纷纷落下,善善牵着娘亲的手走进去,一眼就相中了它。
“娘,我要在这荡秋千!”
温宜青含笑应:“好。”
待进了屋子,里面也是家具物事一应俱全,善善看奶娘带着下人一起收拾东西,将他们从云城带过来的东西一一放好,很快,陌生的屋子也有了熟悉的模样。
她带着石头在小院里跑进跑出,好奇地将每一间屋子都看了遍,绕着那棵杏花树转了两圈,回过神来时已经走出了小院。
到一个陌生院子前,刚要进去就被门口下人拦住。
下人已经认过了她,好声好气地道:“善姐儿,这是大爷的院子,您不能进去。”
“为什么?”
“待小的先去和大爷通报一声,大爷同意了,您才能进去。”
“为什么?”
善善不解:“这不是我家吗?我家为什么不能进?”
下人笑道:“善姐儿,这是礼数。”
善善眨了眨眼,她是个好说话的小孩儿,下人要她等着,她就在外头等着。
好在下人很快就回来了。
善善跟着她进去,见到了方才碰过面的大舅娘。
“善善怎么来了。”
善善说:“我就四处瞧瞧。”
大夫人叫丫鬟端来茶点,面上笑意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