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宜青推开马头,用力咬了一下舌尖,才让自己定下神。
她不可思议地看着皇帝:“怎么……怎么是你?!”
边谌应道:“一直是朕。”
“那……”
她又低头看善善。
边谌:“这些时日,善善一直在与朕玩。”
善善心虚:“……嗯!”
温宜青:“……”
“那你说的狗?”
她指着白马:“就是它?”
善善低下头,露出头顶的小发旋:“……嗯!”
温宜青站在原地愣神半晌,许久,她深吸了一口气,又长长地呼了出来。
可心头的怒火却没有消下,反而愈演愈烈,险些要被气笑了。
她先前还纳闷,皇帝与善善一个在宫里一个在宫外,平日里碰不着面,为何善善一颗心都落到了那人身上,轻易便被他收买了去。原来是这二人早就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暗度陈仓。
这人先前还总拿善善当借口。说想见善善,想念善善,她便一次次的心软,原来人就在隔壁,二人天天见面,更不知见过多少回了!
甚至连小女儿也学会说谎,为了这人指马说狗,还会骗她了。
温宜青弯腰抱起女儿,哪还有什么赔礼道歉,转身就走。
边谌抬脚跟上,低声解释:“阿青,你听我说……”
“我也不是故意要骗你。”
“那时你心中还有怨,只是怕你生气,才叫善善瞒着你。”
“后来便是不知该如何开口,只怕你觉得冒犯……”
嗯?
善善动了动耳朵,从娘亲的怀里探出脑袋,她睁大了眼睛,好奇的目光落到皇帝身上,见他这会儿只顾着哄人,眼睛又滴溜溜转了一圈,看到了娘亲气得通红的耳朵。
嗯?
她悄悄捂住嘴巴,只露出一双瞪得圆溜溜的眼睛,被娘亲一路抱回了家。她还看见皇上叔叔追过来,可只到她们家门口,就被守门的家丁拦住。她娘亲不让人进来,皇帝便只能被挡在外头。
耳后转过一个圈,善善便什么也看不见了。
咦————?!
直到被娘亲放下,她的脑袋里还是懵懵的。
“善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