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母上大人在九泉之下得以温柔贤淑一些,我在挂断电话的一个小时后便出现在了墨姐家。
“墨姐呢?”
我坐在沙上,看着眼前这个自己应该叫做顾姨的小豆丁,困惑的问道。
“喏。”
顾盼指了指墨姐的卧室,一脸厌恶:“昨晚上喝多了,非说什么自己要包|养又高又帅的小男孩,现在还没醒呢。”
我和顾盼交换了个眼神,从彼此的瞳孔之中看出了相同的无奈。
墨姐家现在还算整洁,除了桌边摆放着的一罐罐空掉的战利品,整体还算看得过去,至少不用我再花时间收拾,也算是件好事。
“所以呢,”
我面无表情的看着顾盼拿出一个小本子,十分严肃的坐在我对面。
“你应该也知道我的问题了吧?有头绪吗?还是说要像其他医生那样问问以前的事?”
“差不多,”
顾盼戴上眼镜,一边从胸口掏出根笔一边看着我说道:“不过你个臭小子要叫我顾姨,别没大没小的。”
“好的小东西,是的小东西,我知道了小东西。”
我面无表情的说道。
好吧,最后为了能不被老妈半夜托梦暴打一顿,我还是退了一步,单方面将对她的称呼暂定下来。
盼盼。
我记得她是去美利坚留学的,怎么会像偷国人一样对小这个词这么敏感?
视线不经意间扫到她胸前的24k不锈钢板……嗯,我懂了。
这之后顾盼问了我一些问题,包括病症状,病情起因,服用药物,和那时候住院的个人感受,诸如此类。
一边听我面无表情的回答一边往小本子上写些什么,还时不时若有所思的嘟囔着。
不过她倒是和墨姐在某方面很像,一接触到专业领域的工作就变得极为认真负责,即使那张小脸还带着肉嘟嘟的婴儿肥,看起来很是违和。
一个小时后。
顾盼总算盖棺定论,摘下眼镜,擦了擦额角的汗水,一本正经的看着我说道:
“没救了。”
我瞪着一双死鱼眼看向满脸期待的顾盼,表示这并不好笑。
“嘛,真是的,和你老妈一样没有幽默细胞。”
顾盼怏怏不乐的摆摆手,接着说道:“大脑组织受伤,部分记忆丢失,情感模块受损严重,我总结的没错吧?”
我点点头。
“所以你真的不记得受伤之前的事情了?”